,他很自责,“你放心,往后不会让她好过。”
看在父母、弟弟和侄子侄女情分,他们答应将陈钟氏以得了传染人的病禁在庄子上,却不会叫她舒舒坦坦等着人伺候生活,吃穿用度都会卡紧,一应日常比照庵子里苦修尼。
慧和长公主知道陈驸马不比自己少痛恨陈钟氏,又夹在他们两边亲人之间,脸色微缓,“你也不想的,谁能想到那恶妇如此歹毒。”亏这么些年,她还在自己跟前和和气气假装跟自己一家人亲近,这得是多恶的心肠才露不出丁点异样。
“她不是怕咱们阿漠拿回陈府长房吗,等明日我就派人告诉她,本宫的孩子还看不上陈府那些什么中馈权,往后就算阿漠结婚生子,本宫会给他比陈府更多更好的!”
属于长公主的威仪尽显出。
慧和长公主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带着幼子去宫里,就给他求个恩典。正好长公主府旁边还有一处宅子,她直接求了来给阿漠住。
“不是我说陈府不好,这么些年了,我与家里如何相处你都清楚。”
她说到这里,陈驸马揽着她肩的手便轻拍了几下,安慰,“是,自然是的,祖母和父母也都说我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是陈家的幸。”
这并不是陈驸马的恭维,确实是慧和长公主纵使身份贵重,却从来没有仗着身份地位在婆家倨傲不敬长辈,相反,还很敬重他们。
再有,崔太夫人和文老夫人婆媳对慧和长公主也没有乱摆长辈的谱,都是知礼明礼的温和长辈,可谓是两好合一好。
“只是,二房出了陈钟氏这个恶妇不说,底下卓哥儿两兄弟孩子都好几岁了,又有三房和四房,几代下来,人口也不少,都在一个府里住着。表面看着还算是和睦,但背地里各种小算计小心思,大小矛盾也是不少,只是没闹到明面上。这陈钟氏把中馈权看的跟什么似的,可这一大家子拉拉杂杂里里外外,耗费多少心力,说不得还吃力不讨好,我才不想阿漠和他的小家日后陷在这些烦心事里。”
慧和长公主想的明白,与其都搅合在一个府里过活,哪里有独门独户过小日子的舒坦。一如她婚后这些年,与驸马一起住在长公主府,连婆婆处晨昏定省这些规矩都省了。
“好,这些你做主就好,”陈驸马应着,语气却有些迟疑,“倒是,阿漠之前在安阳侯府是被招了上门女婿,与许八姑娘定了婚事,这个……”
陈驸马倒是对那个娇俏活泼的小姑娘挺满意,尤其他见到他们相处时的样子,两人显然是郎有情妾有意,阿漠明显情意更深,也曾表示出来,不会毁婚约。
身份没查明前,陈驸马也没与慧和长公主说过这事,现在却必须得商议好了。
他不觉着幼子认回身份,就要失信毁婚约,这是不君子所为。只担心妻子会不满意这亲事,尤其阿漠当初可是以赘婿身份定亲,对于皇家而言,这恐怕是要有损颜面。
果然,慧和长公主才找回丢失的幼子,此时正处于恨不能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补偿给林漠的情绪里。对林漠曾作为赘婿定下了这门婚约,就算她心里对安阳侯府这几年护佑还培养了林漠心中感激,但想到嫡亲幼子曾作为上门女婿被招赘,骨子里带着皇家优越高贵感的长公主,心中便排斥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夫君君子重诺,没有一口否决,只是换了说法,“阿漠到底是咱们最小的幼子,又遭了这么多的苦难,我就恨不能给他最好的。也不是说许菡这小姑娘不好,只是我不想日后阿漠若与她成亲,旁人一下就能想到咱们曾经先是赘婿过,顶着这样个名头岂不是常叫人笑话。倒不如重新给他寻个亲事,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什么赘婿不赘婿的了。咱们阿漠模样这样俊美,又才学横溢,如此优秀,什么样的贵女都可配。我看着……”
从慧和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