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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大丫鬟,“地方我也知道,他一早也从那边去上值了。”

难怪这些天他不是宿在外书房就是跟友人有约宿在外边,原来是有了心头好的新人了。

从上回张姨娘的事,王氏对许成泰满腔的情意就去了大半,只是到底是爱了多年的男人,知晓他在外另有新人还置了外室,心犹有不甘还夹杂着愤怒。

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他这样用心地护着藏着,那处院子甚至比她住的正房都要阔气,更甚者,“不说他买了房子置了奴仆给那贱人住用,连我们二房的东西都要尽拿了去给那贱人,姑母,他是要把我们二房搬空了给那贱人花用啊。”

王氏说着,牙根都恨得痒痒,对那外室,更对许成泰这个男人。

二房的家产都是她家阿蕴和孙子们的,许成泰居然拿了去给那贱人,若不是自己忽然想起库房里还有些鲜亮的布料,想拿出来给儿媳做衣裳穿,还没发现料子少了那么多不说,连摆件都少了好些样。

“你说的当真?老二他从府中拿了东西出去?”不是安阳侯老夫人不相信王氏,是她素来好虚夸了告状。

“真的,我绝无撒谎,”王氏现在有些后悔以前夸大其词地告状了,忙急急地保证,“姑母若不信,可叫人去查查我们的库房比对下单子,看是不是少了不少东西,都被夫君拿走了。”

“那你怎知是送了外面的那个?”什么时候这个侄女也精明起来了,不仅查到了老二做的事,还发现了东西送了过去。

“自然是在那贱人的住处见到了,”王氏愤愤地道。

“你如何得知的这事?”安阳侯老夫人可不认为是王氏自己发现的,依着老二行事的谨慎,不会轻易叫人发觉,况且芸娘也没这样的手段和能力。

许菡听到许成泰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时,并不十分惊讶,也不意外自己这个二伯做这种事,毕竟他本就有好几个妾室,对二伯母也无多少喜爱情意。她只好奇二伯母怎么知道这事,看样子似乎知道的还挺清楚。

现下也顾不得喝汤了,望着王氏处,等她说话。如此,便只剩下许成温呼呼在那喝汤的声音。

他是个武将,年轻时在边关打拼多年,饶是自小接受的贵公子教导,也难免沾染了些狂放不羁的气息,尤其自孟氏故去后,身边没了约束更添几分疏朗不羁。

这动静让本来愤愤的王氏都忍不住看过去,要不说她虽与许成温同年却不怎么谈得来,她还是喜欢斯斯文文的文人,比如当初就看中了二表哥许成泰。

可如今,却又是许成泰伤她,王氏一股郁气憋在胸腔,“是有人给我传的消息,我本来是不信的,可叫人去那贱人住的地方查了查,确有其事。那处宅子是最近才被卖出去,就在昭国坊那边北街柳巷,搬进去一对夫妻,男的走动不方便,他有一好友常去探望,就是许成泰。”

王氏气急了,夫君也不喊了,连名带姓一并叫了出来。

如此费着心思藏人,防备的是谁,不言而喻。

王氏觉着自己现在没有打上门去,将人堵在里面都是理智了。

昭国坊那边的宅子可不便宜,虽然位置靠南,但也是大坊,安阳侯老夫人当时就吩咐王嬷嬷,“叫人往昭国坊那边去查查,看是不是确有此事。另外,把老二去找回来,除了紧要召见之类,叫他立即回府见我。”

王氏看着婆母也是动了怒,心里好受了些。

安阳侯老夫人见她头发都没打理好,半披着发,也没开口责备,“若是老二真的做错事,我也不会饶他,你先去内室打理下。”

“是,姑母,”奇异地,王氏也没闹腾,起身真的往内室去了。

许菡在一旁看的稀奇,二伯母跟以前比真的转性好多了,她本以为二伯做了这样的事,二伯母会哭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