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虚传,您对膝下的姑娘当真是爱护有加,只是,虽然舍不得七姑娘早些嫁人,这亲事可以提前定下来,怀年伯爷真是心仪七姑娘,晚些入门倒也等得。更别说咱们伯爷在京中也算是人中翘楚,虽说是续娶,可夫人不必顾虑,年纪大些才会疼人……”
只是任由这媒婆说破了嘴,安阳侯夫人依旧不温不火,端庄优雅微笑含面地坐着,“得伯爷青睐,是小七的福气,只是虽然我也疼这孩子,可这孩子自来怯弱少言,身份上也差了一层,恐日后难当伯府主母,叫伯爷失望,只能辜负怀年伯爷心意了。”
这媒婆是有张会说的嘴,可到底也不过是普通门户出身,做了官媒这一行,也比不上安阳侯夫人这样精明的后宅主母。几番婉拒下来,媒婆也无奈。到底是失望而归。
原以为这第二次提亲被拒,怀年伯那边该死心了,且安阳侯夫人事后又与许成泰谈过,许成泰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婉转道出七侄女那边大嫂另有安排,怀年伯还来提亲。
可他到底不能与怀年伯撕破脸皮,想着大嫂这次拒绝了提亲,此事差不多结束,他也不好再向怀年伯婉拒什么,谁知没过三日,怀年伯请的官媒再次登上侯府的门。
且,这次说的话,让安阳侯夫人都莫名。
“等下,你说什么?”安阳侯夫人没听明白官媒的意思,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官媒笑着道:“虽说七姑娘是庶出,这个伯爷明说了,并不介意,是真心求娶七姑娘为妻。”媒婆想着,虽是庶出,也可记为嫡出,莫不是这侯夫人只是表面上疼爱这庶女,其实见不得她。
毕竟,让媒婆看,就算怀年伯是续娶,年岁大点,可有爵位有实权,与这七姑娘也算是相配。甚至,她见过知道的成媒里,不少三四十岁续娶十五六大姑娘的。
“我也知,女方家当矜持,可既然有意结亲,都让相看了,何必太过矜持,到底日后是要结亲的。”非要自己说的那么明白不成,她也原以为这侯府的确没有结亲的,可上次提亲未果回去后,怀年伯告诉自己,侯府都叫自家姑娘与他相看了,这一次次地再拒绝,就太端着了吧。“您尽可放心,我做官媒多年,口碑极好,素来不会在外乱说话。只是,伯爷那边真心求娶,您府上也有意让七姑娘与伯爷结亲,若是有什么想法都可由在下转达伯爷那边。
而且,到现在,这媒婆也没见过这位七姑娘,听闻还长得不如何,若不然,想必怀年伯也不会娶了做继室吧,毕竟虽然这七姑娘是庶出,可年岁上比怀年伯实在年轻了不少,
安阳侯夫人有些听懵了,也不在意那些结亲不成莫成仇,婉拒亲事一类了,微微冷下面,“冰人休要胡说,何时相看过!你这张口随意一说,岂不是坏了我们姑娘家的名声。”
媒婆脸上还笑着,可眼中却不以为意,她知道这些高门夫人惯会维持表面和气端着拿着架势,“这可不是胡说,伯爷在您府上相看的七姑娘,虽然只是私下里相看一二,可到底府上有意。”
她就是个做媒的,除了夸大些优点放低些缺点,哪里敢胡诌些有的没的,怀年伯的确说与七姑娘相看了,才中意求娶。
这很正常,只要是肯为子女考虑的,都会先私下寻个机会相看,有意后才会请她们这些官媒或私媒上门提亲,有那更高贵的门户,还同请德高望重的人去女方家提亲。
可安阳侯夫人知道自家事,从来没有给许如容安排过什么相看,别说相看了,因庶女容颜过盛,根本少现与人前,莫说相看了。
因此,安阳侯夫人对怀年伯胡言编造十分生气,这已经不是求娶问题,是有损许如容和安阳侯府名声,这怀年伯莫非是求娶不成想要硬求?
“我们侯府从未为小七安排过什么私下相看,也无意与怀年伯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