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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话:“毕竟是你。”

“……?”

“骂了你会被别人骂,所以没关系。”密教人淡声道。

这种奇葩倒是挺符合世人对那些神鬼莫测之人性情的揣测。

梅雨季的时候,天色阴沉, 总是让人分不清晨昏。

六味感受了一下天赋的储蓄格,心中暗忖,还差一点, 不过尽管谎言还未完全化假为真,但是疫病区的病情显著地被控制住了,谎言在变为真实之前,要足够真实才能化假为真啊。

背后的静文撑开伞,这个小小的护卫非常尽职尽责,行事极其利索, 很快就把湿淋淋的油纸伞递到了六味手中, 自己披好蓑衣转身推起了轮椅。

溅起的水花落在路边随处可见的双色草上, 草微微打了个晃,似乎正在颤栗。

静文将六味推进房里后, 就告别离开了。

天色正晚,仍在下雨, 屋外的雨水冲刷之声几乎算得上给人助眠的白噪音,六味听着听着窝在轮椅之上不由打了个哈欠,近乎昏昏欲睡。

不行,还没有洗漱!

六味强撑起自己的精神,一只手摸向了桌前的水壶,另一只手摸向了茶托上的茶杯。

突然,他动作一顿。

“轰隆——”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轰鸣的雷声似乎正在伴奏。

闪电赶趟儿般穿梭过云层,光亮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两个重叠的影子落在了窗纸之上。

六味不禁蜷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避开手边温凉的触感。

一只苍白的,纤长的手挑起了一缕长发,微微勾至眼前。

“教主,你的头发白了。”

六味动作一顿。

“轰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响雷。

***

顾定邦抱着怀中的孩子,跟着人流一路前进。

等终于到了空旷地带,才终于能够去找时愿。

时愿脸上的变装用的薄膜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瞧上去一副不甚高兴的样子,顾定邦却快快活活地露出一个大笑:“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章鱼也从顾定邦的怀里爬起来,懂事地只向“姑姑”伸出两只手要抱:“姑姑!抱!”

时愿非常大方地满足了章鱼的愿望,被小孩几手死死地缠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能够看见自己的家人,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

时愿的手指将略微撩起的衣袖勾下,遮住衣袖下滴溜乱转的眼睛。

“成功了吗?”顾定邦期待地看着时愿:“要是不成,就轮到我出马了!我听见那大动静了!放心,以我的实力,一定能够复刻你的成就!”

时愿看着眼前逐渐跃跃欲试的顾定邦,沉吟片刻,表情微妙起来:“成不成功,得另说,但是小章鱼肯定是安全了。”

顾定邦和章鱼缓缓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好不容易和雇主一家终于挤到一起,只听见后半截的镖师们也附和着打出一个问号。

时愿深深吸了一口气:“总之,这件事情,可能是超出你们想象的复杂。”

时愿将自己所猜测的通通说了一遍。

人群此刻按照家庭为单位各自挤在了一起。

现如今正是逃命的时候,原本想着的隔离此刻也只剩下形式主义。

好在他们一家人多得离谱,全部围在一圈,居然也能真隔出点空间来说话。

六味的“智慧”与“谋算”震惊四座。

顾定邦呆滞地张大嘴巴:“这都能成功?他还是人么?”

“他不是人。”镖师中的老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