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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恒道:“我笑程青禾快三十了吧,居然跟个外人吃醋。”

“徐添也不算一般的外人。”

“哦?”

老爷子道:“当年你程叔收养了他,在程家,对他和青禾青苗一视同仁。”

十多年前,程家还没涉足酒店行业,当时程顺帆靠着一帮子手下在本地包揽基建工程。

那个年代这行挣钱,有关系有门路的都想来捞一笔,一个工程背后时常有好几伙人盯。

程顺帆渐渐做大的同时也得罪的了不少人,有次他遭人暗算,被几个壮汉持刀追砍。所幸手下的一个货车司机替他挡了一刀,才捡回条命。

程顺帆很是感动,又是塞钱又是升职换岗的,但这人就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十分固执,什么也不肯要。

一而再的,程顺帆后来也就不再勉强,只随他了。

在那之后,程家解决掉几个竞争对手,进入高速发展期,没多久便转型正式进入了酒店行业。

又过了两年后,偶然的一次交通意外中,当初救过程顺帆的这货车司机当场身亡。

当时程家已经家大业大,这种小事自然传不到程顺帆本人耳朵里。

司机家里只有个未成年的孩子,公司的人随便补偿几万块便打发了。

老爷子叹道:“这个司机就是徐添的父亲。当年他好像才上高中吧,办完丧事,一个人直接找去了程家。”

“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想见大财团的老板谈何容易。但是受到层层阻挠,徐添也没有放弃。没多久你程叔五十大寿,他硬闯到了生日宴上。”

庄心恒:“五十大寿?”

老爷子点点头,“对,就是咱们也去了的那次。”

往事的碎片在脑海里慢慢拼凑,一个单薄瘦削的少年漫漫出现在脑海里。

“是他?”庄心恒猛然想起来,“那个被程青禾为难的少年就是徐添?”

他十二岁那年,老爷子把他装扮得像个小王子带去了江城。

还记得那个宴会厅是上下两层,硕大的水晶吊灯,地板照得亮晶晶的。

空气里音乐流转,穿西服的男人,穿晚礼裙的女人,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当时庄心恒被领着见完一个又一个长辈,实在无聊,趁着老爷子说话的空隙,溜到旋转楼梯旁边弹起了钢琴。

他才刚刚弹完一曲,忽然,一个少年从楼下飞速冲上来。

程家兄妹和几个当地家族的孩子正在附近聊天,少年刚上来便被他们拦住。

“哟,这谁呀?哈哈程少,你们家宴会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么?”

程青禾瞪了这玩伴一眼,不悦地眼神打量着闯进来的少年。

差不多年龄,但对方穿着条平民的牛仔裤,没有logo的T恤袖口都已经泛黄。

显然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

这少年被他们拦住,挪开步子准备绕道。

程青禾再次挡住他去路,冷冷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那少年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依然没答话,只是再次挪开步子。

“聋了?”程青禾推搡他。

这回那少年也动起手来。

他看着劲瘦却明显力气大很多,而且每一下都很有章法,程青禾眼看就要吃亏。这时,保安追上来将两人分开。

程青禾怒道:“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这种人进来?”

保安讪讪地道歉,要将少年拖走。

“放开我!我要见程顺帆!”少年挣扎着这时终于出声。

“就你?”程青禾冷哼一声,“你也配见我爸?”

少年抬眸,眼风扫过去。

明明只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