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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薛寒迟也曾见过一些道行高深的女妖,她们幻化成人形后和常人并无二致。

薛寒迟一早便知道, 江楚月接近自己动机不纯, 她是带有目的接近自己的。

尽管他不在乎这些,但是江楚月总是会在无意间流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让人很难不在意。

按理来说, 在无砚山之前,她和江楚月并不认识。

他的记性极佳, 见过的人和事很难忘却,在他过去的人生里, 并没有江楚月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她却实实在在地知道自己当时就在无砚山上,而且也知道自己是薛府之人。

这么想来,或许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楚月是只道行高深的妖怪, 在江湖上游荡多年, 知道旁人所不知的东西。

如若是这样, 那她知晓这些倒是情有可原。

而且说不定在某些时候她真的见过自己, 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可是既然是妖,她又是如何躲过苍南山上的那些人的。

难不成她的道行已经到达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高度?

他活到如今也只有二十年的修为, 若是那样的话,自己要留住她岂不是更没有胜算了。

两边的树影渐渐后退,前面是宽阔的石板路。

薛寒迟背着她往城中的路走去,心中和脚下一刻也没有停过。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妖魔化的江楚月终于从这股劲里缓了过来。

她下意识勒了勒薛寒迟的脖子,长吸一口气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腿上的力道不小,一摇一摇地将她往上推着。

江楚月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四处张望一番后,又神情恍惚地靠了回去。

还能把她背起来,说明没缺胳膊没少腿,还好还好。

“你醒了。”

后颈的温热突然被打断,薛寒迟感受到她的动作,微微偏过脑袋问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楚月揉着太阳穴,“除了有点晕,其他的倒没什么。”

这后遗症和上次如出一辙,是那种让人头疼的晕,比起普通的头疼,真的不好受,下次她一定要带些止晕的药在身上。

“方才的阵法已经破了吗?”

江楚月记得闭眼前那法阵还在运行,此刻两人已经走出山林,说明薛寒迟设法做了些什么。

趴在他的后背,江楚月听到他的声音顺着微风吹过来。

“那不是什么棘手的阵法,我用了些血便破开了,其实你下次不必如此,我可以应付的。”

江楚月弯腰去看,果然看到了身后石板路上的血,看这样子,他估计划开的口子不小,而且还很深。

“你手上流了这么多血,还背着我,让我下来吧。”

或许正常情况下就快要结痂了,但是他背着自己,伤口又裂开了也说不准。

江楚月担心他痛到,直起身子想从他背上下来,薛寒迟却将她的举动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差点忘了手还在流血,是不是把你的衣裙弄脏了?”

听了这话,江楚月动作一顿,张嘴想说些什么,良久又合上,化作一句低低的轻叹。

“我并不介意你弄脏我的裙子,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比这身衣物要重要得多。”

薛寒迟如此地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和他小时候的经历密不可分。

那样的家族,那样的父亲,恐怕从小就没有人教过他要如何爱惜自己。

江楚月知道,他意识不到自己的不正常,但是在这些方面,她还是希望他能对自己好一点。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他不一样……

薛寒迟默了片刻,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