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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沙漏内的时间。

原本约定好不会再不理溯,但现在,他好像失约了。

好在研究员现在似乎并不在意一号,就像他们一如既往的那样,不闻一路上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但很可惜,最后那件封闭沙漏的房间被彻底锁死了,不闻看着紧闭的厚重金属门,陷入沉默。

显然,这个银灰色的大家伙一时半会不会再打开。

不闻愣了半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或许应该回房间看看。

借助房间内的时钟,不闻终于确认现在的时间,半年之后。

不长,或许。

半年时间被足以被沙漏延长成一个过分夸张的数字。

好冷。

不闻难得打了个寒颤,这是在恒温的研究所内很少出现的情况,他很陌生这种奇异的感受。

森冷的寒气仿佛从骨髓里渗出来,一点点向外侵蚀,吞噬整个身躯,冷到极致,隐约发痛。

实验体给自己加了很多衣服,窝在被子里,但并没有用。

冷到最后,就只剩下麻木。

但他还没找到溯,不闻想着,决定去研究员那里问一问情况。

听见不闻的问题,研究员难得对实验体露出笑容。

这种笑容让不闻很不舒服。

研究员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的价值,冷漠中带着一丝微不足道的怜悯。

“走吧,估计一下时间,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不闻被研究员牵着手,来到他几乎从没有资格到达的地方,研究所的门口,从这个位置,他甚至可以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见外面的阳光。

那种温暖的感觉稍微驱散掉不闻体内的阴寒感,终于,他看见了溯。

在那一瞬间他以为天命回来了。

身形高挑的青年冷着一张脸,在看见不闻时,视线并没有丝毫停留,径直略过少年,回到研究所内。

溯身上的气息让不闻很陌生,那是和金色残片十分相似的气息,在溯略过自己的瞬间,不闻又感受到那种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气。

他更在意的是溯过于淡漠的神情,很奇怪,不闻从来没有在溯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他以为溯很生气,这是理所应当的,他再一次把溯一个人抛弃在沙漏中,独自度过不知道多久到岁月。

但溯没有,至少表面上他们没有发生任何争执,不闻失约这件事没有任何人提起。

溯对所有研究员都带着种让不闻害怕的微笑,如研究员预料中那样,二号完美继承了天命的身份。

只有在看见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时,二号不会有任何表情。

厌恶,好像也说不上,溯甚至利用自己的权限为不闻申请了一套条件更好的房间,配备了专门的画室,窗户中可以看见太阳。

当然,是假的太阳,整个研究所都在地底,那扇所谓的窗户是一种高级的投影设备,想看太阳,月亮,星星或者其他的景象,都可以自己调节。

很完美的,一个合格的弟弟形象,让不闻窒息,明明溯什么也没对他做,但还不如像当初的肉球团子一样冲着不闻骂上几句。

在外人眼里,反而轮到不闻更像是弟弟了,错位的时间彻底将他们区隔开来,不会有人想到,身形高挑的青年会是弟弟。

溯和不闻默契地对这件事缄口不提。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后,不闻就没有再和溯说上过一句话。

研究员找到不闻,问他是否愿意接受实验,不闻在走进实验室,感受到熟悉而恐惧的阴冷气息。

他拒绝了实验的邀请。

研究员没有强求,准确来说,有二号在前面顶着,没有人能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