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林观因不习惯如此稚嫩的身躯,还有稚嫩的声音。
男人抬手擦了擦汗,蹲在林观因面前,“我姓萧,怎么了?”
林观因摇了摇头,钱玉询的父亲不姓钱,而姓萧?
太奇怪了。
林观因来不及问他更多的问题,里屋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让林观因的呼吸都停了,望向房门口。
是钱玉询么?
一定是他。
萧将军兴高采烈,催着林观因进去替他看一看。
“将军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看呢?”林观因问。
“我是要行军打仗的男人,怎么能进妇人生产的屋子?”萧将军反问她。
林观因看着他略带熟悉的面容愣了一瞬,突然觉得钱玉询生得和面前的人一点都不像。
如果是钱玉询的话,才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林观因推门进去,接生婆已经将新生儿的身体用帕子擦了个干净,给他穿上了小衣服。
林观因站得远远的,隔着许多人,她看见了钱玉询刚出生时候的样子。
不像小老头,他的肤色很白,脆弱白皙的皮肤下藏着他的血管。
还在哭叫的小婴儿被接生婆抱着,那双清亮黝黑的眸子看着林观因时,止住了哭声。
接生婆看过来,向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道喜:“恭喜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妇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止住。
屋外猛然传来声声铁蹄,震耳欲聋,“将军!敌军来犯,请将军速速带领将士们先行撤退!”
林观因站在门边将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楚,她拔腿跑出去,见着萧将军已飞身上马,左手上还握着他的长枪。
“你要走吗?!”林观因隔着众人,大声问他。
萧将军勒马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扬鞭而去。
“你不要你的夫人和孩子了吗?!”
众声喧哗,没有一个人将她一个小女孩的话放在心上。
林观因失落地站在门口,头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掌。
“你管什么闲事呢?”接生婆将手中的木箱塞进她怀里,“跟我去下一家。”
“哦。”
林观因回头望了一眼,恋恋不舍地跟着接生婆离开。
“看什么呢?!”接生婆走在前面,停下来等她。
林观因小跑两步追上去,“今天是几月几日?”
钱玉询说过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那她就帮他找一找,替他记住。
“我看你真是傻了,不好好学迟早把你还给人伢子!”接生婆两手叉腰,呸了一声。
“……”林观因使出必杀技,“求求你了,告诉我吧。”
接生婆似乎没想到小姑娘会向自己撒娇,要知道从被卖到她手里后,小姑娘不管做什么都要死不活的。
“六月六,怎得了?”接生婆往外走的脚步不停。
林观因心中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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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询日后就能过生日了,这个属于他的生日。
这里是个小村庄,接生婆是庄子里唯一一个“女大夫”,而林观因的身子是她买来的接班人。
林观因常常跟着她去不同的地方接生,但偶尔抽空的时候就会偷偷溜到钱玉询和他母亲住的院子里。
接生婆以为她是喜欢小孩子,没事做的时候也就任由她去了。
钱玉询和母亲借住在一家农户的家里,而萧将军走后半年再没有回来过,只让人捎来了一封信和一袋银钱。
“夫人,今日我带了两块红糖!”林观因偷溜进他们的房间,将怀里藏着的用纸包着的红糖放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