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后藤久终于用镊子拎起已经粘在伤口上的布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拽了下来。
血淋淋的,满目鲜红。
后藤久本以为会看见或者听见些东西,但眼前这个就像是没有痛觉似的。
于是后藤久心情更加不好的继续清理伤口。
当后藤久发现,一截银白色的,保养得极好的发丝粘在伤口附近时,他恶从胆边生,咔嚓一剪刀剪断了那节银色的头发。
琴酒:“……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粘在伤口上了啊。”后藤久一脸的理所当然。
但分明就是粘在伤口边缘,完全可以通过清理血迹解下来的。
可这小鬼偏偏剪掉了。
琴酒冷笑,相对完好的那只手掐住了上方少年的脖子。
后藤久翻了个白眼,伸手进琴酒左胸下的伤口,将已经移位的肋骨咔嚓一声修正。
琴酒瞬间僵住。
随后后藤久拽下琴酒那只骨头虽然完好,但上面有不少深刻见骨伤痕的手,语气相当不好的说:“别再乱动了,不然待会骨头长歪了还得打断重新接。”
琴酒不屑的嗤笑。
说的好像是伤口和骨骼瞬间就能长好一样。
于是在后藤久最后对接好他的腿骨,拿起那支针剂时,琴酒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后藤久选择了脖颈处的静脉进行注射,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这人被炸的有点惨,其他地方没什么好肉。
甚至那张年轻的脸上都血呼呼的。
药物在血管内循环的同时,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重生着。
就连骨骼尖端都有类似气泡的东西在蠕动,一种难言的痒意和疼痛同时传来。
琴酒在下意识挣扎前,就被病床上忽然窜出的镣铐紧紧锁住。
十几分钟后,琴酒整个人已经脱力,而期间在他的脖颈下留下了三个并排的针孔。
而很快针孔也消失不见。
最后一支是肾上腺素,而后藤久明显已经没了耐心,直接解开镣铐扔给琴酒,让他自己注射。
琴酒接过,眼神呆滞,瞳孔放大的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想起来要给自己注射肾上腺素。
琴酒受过伤,也不怕疼痛。
但那种令人作呕的,宛如有什么在拼接自己躯壳的感觉,琴酒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恢复全身的力气后,琴酒本来是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点颜色看看的。
但当琴酒看到,一只实验鼠,血肉模糊的实验鼠,在少年手下重复了和他刚才无二的遭遇后,琴酒忽然有了个想法。
或许在现在的后藤久眼里,人和实验体已经没有区别了。
有区别的只是实验的成功和失败。
在得知这个人和当时还是宫野志保的雪莉一样,是被家人锁在实验室的可怜虫时,琴酒就知道这人恐怕会成为下一个被组织贯穿筋骨的宫野志保。
于是琴酒怀揣着自己都不明白的心理,主动揽下了监视后藤久和吉田明纱见面的任务。
但当琴酒开着那辆保时捷到达实验室时,那个本该满心期待等在门口的身影却完全没有出现的意思。
于是当天没有其他任务的琴酒,在保时捷里面抽了一包烟,随后得到了那位先生的指令。
小鬼拒绝了和吉田明纱见面。
琴酒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应该只是面对普通的任务取消的心情,告诉伏特加开车离开。
但莫名把那扇紧闭的大门记到了现在。
而当琴酒再次受了重伤,伏特加想要把人送去实验室时,琴酒冷笑着拒绝了。
他宁愿呆在组织的病房里躺上十天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