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泛起一圈粉色,像是被热气蒸腾过的痕迹。
后藤久本人是有些猫舌头的,和他一起生活了一年的苏格兰十分清楚这件事,所以即使是热牛奶,也是十分温和适宜入口的温度。
就像是苏格兰这个人一样,柔软的不可思议。
“呐。”后藤久忽然又蹭到苏格兰身边,还没完全吹干的发尾打湿了周遭沙发。
苏格兰看见后,直接用手指拢了拢少年的长发,捧在手心里用纸巾擦拭:“发生什么了么?后藤大人。”
苏格兰当然知道什么都没发生,毕竟奥罗索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坐着。
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脸皮薄的上司,有一个方便开口说话的契机。
“苏格兰的话,应该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哥哥吧?”后藤久用几乎是嘟囔的语气说,“可惜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呢。”
苏格兰蓝色的猫眼微暗。
可惜他并没有弟弟妹妹,只有一个已经许久未见的哥哥。
长发的少年向后仰在沙发上,让自己随意陷入柔软的布料之中:“有时候真的很想叫你一声哥,但总会被理智劝退。”
“苏格兰。”
“嗯,我在听。”
男人的指尖划过细软的发丝,仔细用纸巾擦干上面的水痕。
一年来,这种平静的时刻并不少。
那位boss派给奥罗索的任务不算多,只要两人都无所事事的时候,就会一起窝在沙发里,或者是阳台的藤椅上。
奥罗索会像是普通孩子那样,碎碎的讲着一些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小事。
他大概率是不需要什么回复的,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说话的对象,所以苏格兰大多数时候只是默默的听着,在少年叫他的名字时,给出一声轻柔的应和。
“那个……”后藤久的目光突然落在苏格兰的手指上,眼神微妙的看着他手中自己头发。
或者说是看着自己散落在苏格兰膝头的黑发。
苏格兰的腿,看起来很结实……枕上去是不是会很舒服?
苏格兰松开手:“已经干了。”
“不是这个啊。”后藤久挠挠自己的脸,总觉得自己脑子里那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太过奇怪,于是干脆收回视线,压下那种想法。
苏格兰后知后觉,奥罗索那个视线,似乎不是落在头发上面的,而是……
他的腿?
联想到奥罗索刚才那一串像是抱怨的碎碎念,苏格兰哑然失笑,忽然伸手按住对方的额头。
在奥罗索转过头,用困惑的目光看过来时,苏格兰微微用力,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腿上:“好了。”
苏格兰用温柔但是有着几分好笑的语气问:“后藤大人是小孩子么?”
“才不是。”后藤久明明得偿所愿,但整个人羞耻的要死,直接埋头进男人算不上柔软的腹部,藏起自己失控的表情,“明明是你自作主张,让我躺在你腿上的吧?”
不过还是第一次,躺在别人的腿上。
这算是……膝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苏格兰掩唇轻咳,压下嘴角的笑意:“我指的是,后藤大人像是小孩子一样,别扭的不肯说出自己的想法。”
非要等到别人自己发现,发现不了还会悄悄的生闷气。
苏格兰看着少年已经烧红的耳尖,指尖轻轻碰碰那点红。
明明看着应该是滚烫的温度,但落在手指上的,还是微凉的体温。
奥罗索用热水蒸过,还喝过热牛奶,甚至是正在烧红的皮肤,依旧没有苏格兰的指尖温热。
苏格兰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天生体凉。
指腹已经在奥罗索的耳尖贴了太久,现在拿起又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