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无意识的刺破了掌心，但降谷零的大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报告！”fbi的人已经成功突破了那道门，冒着浓烟和火光从中架出了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但还是能够看得见胸口被人用子弹开了个大洞的尸体。

“里面已经没有其他生命存在了。”fbi的探员这样汇报着。

“我知道了。”朱蒂冷静的放下指令，“现在撤退！”

她转身，却看见了仿佛已经呆愣在原地的降谷零。

“降谷先生？”朱蒂犹豫了一下。

“没事。”降谷零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个fbi探员的话。

已经没有其他生命存在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动自己的脚步的，浑浑噩噩的跟着大部队离开了这里。

在外围负责远程支援和清剿的赤井秀一，看见他这样的脸色，眉心忍不住的一跳。

“怎么回事？”他拦住一个fbi的探员，“失败了？”

那个探员也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降谷零：“不，已经成功了……只剩下对其他成员的抓捕任务了。”

那降谷零到底是……

赤井秀一皱眉。

“其他……成员的抓捕？”降谷零像是才堪堪回神。

“是的。”探员回答，“主要是对那些有备案的代号成员的抓捕。”

“赤井先生！”另外一道声音传来，“从实体上检测的dna来看，这个人确实是乌丸莲耶！”

“很好。”赤井秀一忍不住勾起唇角。

看来这次，这场乌鸦王的陨落的戏码，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完美收官了。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也轻轻振动了一下。

收到了一条任谁也想象不到发信人的简讯。

「……撤离成功，rum派系那些拒不合作的家伙们也处理得差不多了，记得收尾——」

「vermouth」

但不等赤井秀一再说些什么，降谷零忽然插嘴。

“那其他在地下室里发现的尸体呢？”

“诶？”那个探员愣了愣，“那个……降谷先生，可是我们并没有在那个房间里面发现，除了乌丸莲耶之外的其他人的尸体。”

降谷零忽然楞住了。

没有尸体，也就是说。

那个人很有可能并没有死，只是在那声枪响和爆炸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降谷零感觉自己死寂的心似乎又开始了跳动。

像是枯木逢春，一切的生命又重新被注入进自己体内。

“这样吗……”降谷零忽然就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的神经紧张和疲惫，都一股脑地找了上来。

只要他还没死，只要没死。

但是后藤久现在又去哪儿了呢？

降谷零站定自己的身体，目光忍不住看向远处的天际。

这出戏从傍晚开始，于黑夜中迎来了他的高潮，最终在黎明破晓的时刻袒露结局。

结束了吗？

降谷零像是一尊矗立在地面上的石像，久久不能回神的凝视着那一轮朝阳。

尽管金色的光芒刺得他眼眶生疼，但是那一抹暖色却让人不忍心移开目光。

“降谷先生。”一个小警察，虽然身上有些狼狈，但是脸上和语气中都难掩兴奋，“我们已经把在这边的所有人都抓捕归案了。”

降谷零对着他轻轻颔首：“那么，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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