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多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用摸不着头脑的清澈愚蠢眼神看着他们。
雩祈说完这话又干脆对着秦冕倒打一耙转移话题:“事已至此,难道你相信他不信我?”
秦冕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去帮助一个外人?”
恰在这时,江阮舟也从外面回来, 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刚好也听见了秦冕掷地有声的这句话,面色顿时一白,变得很难看。
不过秦冕也不会在乎他的想法, 甚至在对方进教室时, 连个余光都吝惜分过去。
雩祈一见到他就火大,心里呕得慌, 感觉这家伙一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就觉得浑身难受反胃。
而且就算江阮舟是在污蔑他, 他也拿不出任何对方是在造谣的证据,尽管江阮舟也找不出他让对方帮忙作弊的绝对性证据就是了。
也许这件事到最后还会不了了之,想到这一点,雩祈脑仁就突突地疼,他觉着自己活像一个大冤种似的,明明做了好事还要被这样质疑污蔑,真是气人。
他一生气,就开始画画消磨时间,也不是画什么精美绝伦的好看人物画像之类的,就是胡乱瞎涂,在课本上给这个人物添点胡子,那个人物画柄机关/枪之类的,写写画画来发泄心目中无穷无尽的怒火。
还别说,干这些倒是真的能平静心中的愤怒,至少雩祈就没有之前那样不爽了,甚至连下课秦冕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只当对方是去上厕所了。
中午一放学他就拉着秦冕走人,不给任何江阮舟黏上来的机会,不过他寻思着江阮舟脸皮应该不至于厚到那种地步,在得罪他之后要是还一意孤行地凑上来,那可就不只是单纯的讨人嫌了。
一到食堂,他们就看见了曲百川,雩祈又觉得憋得慌又饿得很,还是秦冕拉着他的后领子让他赶紧去打饭,他这才改变了目的地。
“曲百川人在那里,不会跑。”
第五次回头去看曲百川后,秦冕凉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来,雩祈瞅了他一眼,总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阴沉。
是错觉吧?他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排队打菜。
最后饭菜打好,端着盘子去曲百川面前坐下,雩祈开始大倒苦水:“我哪里知道他心眼子那么多,居然坏成了那样,都怪我太善良太单纯太好骗了,平生头一回做好事就遭到了报应,我向谁说理去啊。”
曲百川也听到了一些传言,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了些语焉不详的消息,在雩祈这儿才听到了事情的完整真相。
他不由得皱眉:“江阮舟看起来是端正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坏成这样!那现在怎么办啊,你从哪儿去找证据出来,难道就任由那家伙冤枉你吗?”
曲百川听得同样一肚子火,他们这些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就是藏不住事,也听不得这些黑暗和肮脏。
“要不然我打他一顿,让他乖乖说实话!”
别说秦冕了,就是雩祈听了这个主意都觉得无语:“算了吧,到时候本来有理都要没有理了。傻子,你不知道打人犯法啊,按江阮舟这个睚眦必报的歹毒性格,我可不想到时候和秦冕去警察局把你捞出来。”
秦冕看他们聊得热水朝天,一直没有开口,直到他的手臂被雩祈轻轻戳了戳。
他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过去,示意雩祈说话。
雩祈哼了一声:“你肯定是站在我这头的吧。”
秦冕没什么表情,雩祈勾了勾嘴角:“我可不觉得自己是在说什么废话,万一你要是想不开站在我仇人那一头,我就跟你绝交一辈子!”
他的威胁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一两个,对于不在乎他的人,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