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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百川憨是憨了点,但他并不蠢,看到眼前这个场景,就知道雩祈是蒙骗他偷跑出来的。

他推了推雩祈,小声说:“你现在赶紧回去吧,还赶得上。”

秦冕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那个新来的同学江阮舟也是一脸好奇地看过来,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雩祈突然就觉得有点拉不下面子,他嘴一撇,心一横,不高兴地说:“我就是今天不舒服,不想跑,你干嘛非得强迫我呀。”

他还一脸理直气壮的态度,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

曲百川闻言,拽了拽他的衣摆,憨傻着说:“小祈,就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才更要跑步啊。”

雩祈都要被他突然的插科打诨给气死。

曲百川能不能看一下现在是什么场面!他现在可是在发脾气哎,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把他的气势都给拉低了。

秦冕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不过他一直在盯着雩祈看,应该是对他装作不舒服的样子心知肚明。

雩祈哼了一声,直接转头跑掉了,也没说是不是回去跑步了,总之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江远舟目睹了这场闹剧,心情不由大好。

他虽然跟秦冕相处没有多久,却也知道像对方这样的人最讨厌的就是作精了,不好管教,又是个大麻烦。就算长得再好看,脾气这个问题也让人招架不住。

而秦冕的权威和面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忤逆,恐怕心里面也不会舒服。

雩祈根本成不了他的敌人。

余下两人神色平平,似乎早已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也没发觉他在想些什么。

拉不下面子的雩祈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容易找一个好去处。

他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医务室算了。

校医在这个时候接待的学生是最多的,他早就司空见惯,问道:“同学,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雩祈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有一些头昏。”

校医就让他先躺着,然后过来给他测了一□□温,拿出温度计一看:“哦,是有点低烧。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开一副药。坚持多喝热水,刚入春没多久,天气还很冷,少逞点风度。”

雩祈没想到他就是随口扯了一个谎,居然还真的到了要吃药的地步,不由面色发苦:“我躺一下就行了,没必要真吃药吧?”

校医冷酷无情地说:“不行,良药苦口。”

“是药三分毒啊。”雩祈试图和他掰扯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很有礼貌地敲了三下,然后推门而入。

躺在床上的雩祈抬头一看,发现竟然还是熟人:“秦冕,你来干什么?你也不舒服?”

秦冕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良心又毫无自觉的某人,冷声道:“身为班长,来看看久不归班的同学是我的义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呀。”雩祈嘟囔两句,有些心虚:“这回我可是真感冒了,不信你问校医。”

秦冕皱着眉头:“严重吗?”

校医在一旁说:“不严重,吃完药回去注意一下就行了。”

雩祈仰着小脑袋,有种打赢胜仗的得意。

秦冕面无表情地把人拎回去,声音带着淡淡的寒意和压迫:“只是一个换季,你就感冒了,回去更应该多、多、锻、炼。”

雩祈傻眼了,仿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试图狡辩,可证据就在秦冕拎着的塑料袋里,五花八门的药盒还在晃来晃去。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3)

上课铃早就已经打响了, 讲台上的老师看见秦明手上拎着的药盒和垂头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