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瑜始终没说话,虽然清楚贺宣的经历,但她倒是没质疑过贺宣的品性,也想过对方坐牢怕是有苦衷,她知道她儿子不可能倾心于一个品性有问题的人。
但她目前跟向衡是一样的态度,还是觉得向边庭跟贺宣不太合适。
这段时间向衡一直在考量,在斟酌,想尽可能地以温和的方式处理掉向边庭这段关系,然而还没考量出一个结果就知道不管用什么方式大概率都是徒劳。温和着来无非就是个劝,以他儿子的性格,怎么劝得动呢,但凡是他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意志。
更何况向边庭现在主动坦白,相当于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向衡凝视向边庭片刻,沉声道:“你才多年轻,你以为你已经成熟到做什么决定都不会后悔的程度了吗。”
“我没那么觉得,我也不觉得自己成熟。您说得对,我年轻,我这个年纪哪可能真的成熟,一个人可能到死都不一定能真的成熟。”向边庭说,“但是爸,如果人做什么决定都要考虑到以后会不会后悔,那还怎么往前走呢。”
向衡想说什么全被他这番话堵回去了,他知道自己说再多向边庭也能据理争辩,也早料到这么劝没用,他不想再多言,直接跟向边庭撂下自己的态度:“你们不合适。”
向边庭问他:“您对他有偏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