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向边庭看了看自己的手,血已经凝固了,除了那道最深最大的擦伤,指骨周围还渗着一道道血丝。
“没事,不小心蹭的。”
“家里有碘伏吗?”贺宣问。
“……没有。”
“进来吧,处理一下伤口。”
向边庭一愣:“嗯?”
向边庭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贺宣拿了个药箱过来,从里面找出棉签和碘伏放在茶几上。他穿的还是那身浴袍,胸口还是半敞着,微微弯腰看着他。
“会弄吗?”贺宣问他。
会肯定是会的,只不过他从来没自己弄过。别说自己处理伤口了,他从小到大受伤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会……”向边庭把碘伏拿了过去,用棉签沾了点碘伏,直接怼到了最深的伤口处,疼得他眉头一皱。
贺宣沉默片刻,开了尊口:“你当是猪肉?”
向边庭垂着眼睛短促地笑了一声。
贺宣站在向边庭身侧,隔了半米的距离,顶上的射灯斜斜地照过来,他看到向边庭鼻梁上有一颗颜色很浅的小痣。
在鼻梁偏右上的位置,很小的一颗痣,不凑近了看几乎看不到。
向边庭继续涂药,贺宣见他手法不对,说:“我来吧。”
贺宣抽走向边庭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拿了根新的棉签往碘伏瓶子里浸了一下,往向边庭旁边一坐。
“手。”贺宣说。
向边庭把手伸了过去,他的手很白,手指瘦长,指甲修得干干净净,手掌微微下弯时腕骨突出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