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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治理一方,乐见物阜民丰,还请先生成全。”

王渊:“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给陛下递这份奏折了。”

沈持再一次谢过他。

吃过饭,王渊收下了他草拟的奏折:“放这儿吧,我好好看看。”

因为王渊的名气,他来到鹤州府之后,不时有名儒才子跋山涉水慕名前来拜访,这两日恰好来的人还不少,他拿给他们看,士子们都说好,又提了些意见,酌情修一修更好。

定稿后,以王渊的名义上奏朝廷。

恰在八月中秋节之前到了朝廷。

这日,皇帝萧敏在早朝时拿出来让群臣议论,右丞相曹慈头一个反对,他说道:“诚如王大儒所言,骤开商贾,起初其利必厚,民必蜂拥而至前往经商,如此则田地抛荒难避免,日久恐难保生计所需的粮食棉麻,再者,开通西南各边市,行商来往必多,若心怀不轨之人效仿一次白衣渡江,遽然生变,何以应对。”

又质问,若一地发生灾荒,流民骤增,一旦酿成民变,如何处置。

皇帝萧敏,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才问道:“沈归玉履滇,已经快两年了吧?”

“滇”是当朝对西南一带的简称。

沈归玉?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不是王渊上的折子吗,关沈持什么事。

皇帝萧敏则在心里想着:这折子不会是王渊所写,必定是沈归玉的主意。

左丞相萧汝平说道:“陛下,沈大人是去年正月去的西南,到今日一年又七个月。”

皇帝萧敏“哦”了声:“接着说西南通商的事吧?”

群臣各持己见,大多数是反对的。总之,是看不上商业的。

半天没议论出来个结果。

皇帝萧敏不耐烦了:“再议。”

说完便让奏的事情,对此事暂且搁置不提。

他下了朝之后,除去冕旒衮服,换上一身锦袍,黄色的底子上,绣着金丝盘龙纹,金冠束发,腰系玉带,话语平和随意,像个平常人家的丈夫和父亲,踱四方步来到郑昭仪居住的临华殿。

郑琼忙出来迎他:“陛下来了?”

两岁多还在蹒跚学步的十皇子福满也跑了出来,嘴里咿咿呀呀:“……来,来了。”

他说话迟,放在古代叫“贵人语迟”,后世的话那是语言发育缓慢,还叫不清楚一声“父皇”,萧敏偏要逗他:“福满,叫父皇。”

十皇子扑上来用他的锦袍擦了下鼻子,稚嫩又娇憨地叫他:“爹。”

一个“爹”字比“父皇”两个字省事,反正都是一样的意思。

“偷奸耍滑,”皇帝把他抱起来亲了亲:“小机灵鬼。”

十皇子迈着小短腿咯咯笑着往临华殿外跑去,皇帝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头,看样子要自己带孩子。

一出临华殿,十皇子玩兴大发,跑的越来越远,而皇帝萧敏就那么在后头跟着,跟民间爱子心切的老父亲没什么两样。

“哇——”十皇子跑的太快,一下栽倒在修建整齐的草地上,皇帝大步流星走过去,站在一旁并不抱他:“男子汉自己跌倒了自己爬起来。”

十皇子果然止住了哭声,爬起来又扑在他身上拉着锦袍擦脸上、手上的泥……

皇帝萧敏乐呵呵的:“这才像个小男人嘛。”

……

好巧不巧,庆春殿的周淑妃也出来散步,这一幕正好落在她眼里,她酸了。皇帝从来没有这样带过她的儿子萧承彧,小时候他跌了或者哭了,当父皇的只会将乳娘、宫女大骂一顿……从来没有亲自带过,更别说言传身教鼓励儿子做个男子汉了。

她心中蓦地一惊:这……这难道才是培养帝王的方式?而她儿子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