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汪向阳露出诧异的表情。他的老丈人就在市里的编织厂当厂长,但是市里的编织厂一笔订单才赚一两块钱,甚至是几毛钱的利润!而西云县的一笔订单能对外售价十块钱!这价格也太高了!

“据我所知,编织产品买不了这么高的价格吧?你们一笔订单卖出十块钱的高价,这不是坑老百姓的钱吗!”汪向阳故作生气的模样质问赵主任。

赵主任面色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出声解释道:“咱厂里主要推销的产品是收纳箱。在外面一个收纳箱的售价是二十块钱到三十块钱。还需要工业票才能买到。咱厂里的收纳箱定价十块钱,已经比市场价低了很多,而且咱厂里的收纳箱目前是不需要凭工业票购买的。所以很多人民群众都接受这个价格的收纳箱。”

汪向阳问道:“产品在哪?拿过来给我瞧瞧。”

戚苒马上从办公室里拿来一个成品收纳箱,递给汪向阳。

汪向阳看到这个收纳箱,立马就理解了为啥能买十块钱的价格!这个收纳箱挺大的,至少能收纳十几件夏装,两三件冬装。哪怕不装衣服,拿来收纳其他东西,也能收纳不少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甚至在收纳箱的左右两侧还加了两个耳朵,一看就能穿上带子背在身上!方便出门携带!关键是这款收纳箱编得很好看!上边加了一些编织的小玩意儿,看着就很高档!

说实话,这款收纳箱才卖十块钱,卖得太便宜了!还不是凭工业票购买的!汪向阳觉得西云县这边的人都是蠢货!连挣钱都挣不明白!

汪向阳把收纳箱还给戚苒,面色严肃地质问赵主任:“同样是收纳箱,为啥别的厂子在市场上卖二三十块钱,咱县里的编织厂只销售十块钱?而且还不是凭工业票售卖?”

赵主任抬头看向林书记,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汪主任,情况是这样的。先前刘主任说过,咱不能把价格定得太高。咱厂子里挣点钱,也要让人民群众都买得起收纳箱,用得上收纳箱。”

“咱编织厂是为国家挣钱的,同时也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咱不能卖那么高的价格给人民群众。价格高了,人民群众买不起,用不起。这样并不利于服务人民群众。”

汪向阳听到这话,笑得阴阳怪气的,嘲讽道:“依照你们的意思。其他编织厂卖二三十块钱,还凭工业票购买。那是在为难人民群众?”

赵主任急得额头冒出了好多冷汗,僵着脸回应道:“汪主任,咱不是这个意思。咱编织厂是按照刘主任的指示办厂,所有工作都是按照刘主任的指示开展。”

“所以都是刘长生的意思?这个编织厂是刘长生一个人的?”汪向阳瞥了眼林书记。

林书记觉得这人真是越说越不像样,心里头厌恶极了对方,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地回话:“汪主任真是讲了个好笑话啊!这编织厂是咱西云县的,是国营工厂,咋可能是他刘长生一个人的?从办厂前到办厂后的工作都是经过县里领导班组开会商讨定下的。”

汪向阳冷笑一声,缓缓说道:“这几天我翻看了西云县近几年的工作情况。很多会议内容都是刘长生在主持。这西云县不知道的还以为啥时候成了他刘长生一个人的天下!”

这话可真是够毒的!一边往刘长生头上扣帽子,说西云县是刘长生的一言堂。一边骂西云县的领导班组一个个全都是哑巴,没人敢出声反抗刘长生!

林书记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收敛笑容,冷漠地言道:“汪主任如果对刘主任的工作不满意,可以向上反映。如果您是对西云县的领导班组工作情况不满意,也可以一起向上反映。”

汪向阳调来西云县就是来找茬的。看到林书记敢怼他,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一脸严肃地说道:“西云县的工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