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答应了。
晚上九点半,夏葵穿了一条简约的黑色鱼尾连衣裙,打车去了于北然发来的酒吧地址。
一进门,夏葵就被闪烁的灯光和强劲的鼓点震得头晕眼花。
夏葵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想,可能真是上了年纪,十八岁那会儿她就爱热闹,可现在眼看就奔二十八去了,多少有点儿吃不消。
夏葵的目光从喧闹的舞池中扫过,体内不安分的因子隐隐躁动。
幸好只是躁动,最终还是放弃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这要是真蹦两场,说不好就爬不起来了。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夏葵上了二楼包间。
推开门,包间坐了七八个男男女女。
于北然坐在中间,吊儿郎当地搂着个眼生的女孩和朋友侃大山。
发现门开了,于北然立刻扭头看过来,见是她,于北然眼睛一亮,立刻龇起一口大白牙站起身,热情地朝她张开双臂,准备给她来个老同学会晤的友谊之拥。
夏葵伸手一根手指,嫌弃地把人戳开。
“呦,夏大系花不给面子。”
“去去去,抱你女朋友去。”
“女朋友天天都能抱,系花却是错过了这次就没机会了。”
“你得绝症了?”
上学那会儿两人一个班,夏葵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于北然又是个爱玩的,经常攒局叫上她一起,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你怎么说话呢,小爷我身体犇棒。”
“别贫了,再闹下去小心回家跪键盘。”夏葵笑着白了他一眼。
于北然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认真打量了她一眼,不过一条简约的黑色鱼尾连衣裙,连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可穿在夏葵身上衬得她更加明艳勾人。
于北然忍不住感叹:“系花就是系花,奔三的人了,还这么水灵,这走出去,你那副前男友扑克牌可就集齐了。”
二十七岁的夏葵一听这话差点儿没忍住上脚踹他。
于北然见她不高兴了,这才赔笑推她上前,向他朋友介绍:“这是我老同学夏葵,A大法律系高材生,也是系花,当年A大无数男生拜倒在她裙下,今天能和她一块喝酒,算你们有福了。”
坐着的另外几人跟着起了个哄,夏葵大大方方与大家打了个招呼,婉拒了于北然的邀请在唯一一个落单的男人身旁坐下。
于北然身边坐着的女孩子朝她友好地笑了笑。
夏葵也回以礼貌一笑,心里却在可惜,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干干净净,怎么就看上了于北然这么个花花公子。
出神间,一只晃着棕褐色液体的玻璃杯递到她面前,而握着杯子的那只手相当漂亮,冷白皮,骨感却不干瘦,手指细长均匀。
夏葵突然对这只手的主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她借着接杯子的动作,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年纪和她差不多,高高瘦瘦,长相很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穿着灰色衬衫,领带被扯得有些松。
见她看来,男人不躲不闪,反而勾起嘴角,明显是对她也有几分兴趣。
夏葵挑眉,给了他一个精准定位——斯文败类。
男人伸手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江既明,很荣幸能认识夏律。”
夏葵笑着回握了一下:“夜皎皎兮既明,很好的寓意。”
江既明失笑:“我还以为你会说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夏葵抿了一口酒:“明谋善道之人皆擅自保,也不错。”
江既明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与她的杯沿轻碰:“夏律不愧是律师,口才了得。”
“江先生过奖了。”夏葵笑着举杯朝他示意了一下喝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