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时的记忆了,小姑娘不记得左聿桉不也正常。
要说那么小的年纪,现在说两人是破镜重圆,也觉得不对味,小奶娃懂什么啊。
吕泽峰想了想,拿起左聿桉喝过的杯子当惊堂木敲了两下:“行吧,本官通过了。”
左聿桉笑骂:“滚。”
吕泽峰问:“桉哥,我滚了,谁帮忙你挡那位一把手家的大小姐啊。”
说着他偏过身,看向左聿桉身后空空的座位:“大小姐还在social呢?”
这位官家千金自从夏葵拒了左聿桉后,就宛如正宫娘娘放了心,花枝招展地去四处social了,连新人夫妇过来敬酒时都不在。
吕泽峰对她有一肚子槽想吐,尤其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左聿桉一而再再而三地婉拒以及刻意保持距离后,她还是认定左聿桉是她准男友。
吕泽峰越想越觉得无语:“你没听到她刚刚给你打电话吗,你说东她扯西,你说有事要挂电话,她那边撒娇要陪你加班,还把她那个女企业家妈搬出来了,天,她听不懂人话吗。”
左聿桉说:“当时她身边肯定有人,故意这么说的,在炫耀。”
“我说,你要不直接当这么多人面给她说明白算了,就说我对你没兴趣,你别缠着我了,这样真的很难看。她那种大小姐,从小都被人捧着,心高气傲得很,不丢点脸不会罢休的。”
“别对女孩子这样。”左聿桉忽然有些认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女孩子真的很伤人的,真的。”
“哟,你怎么知道,你经历过啊,看你这一脸后悔的样子。”吕泽峰啧啧道,“看来是当年年少无知的事啊,这是伤了哪个意中人的心?”
“行了吧,闭嘴啊。”左聿桉笑着起身,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出去吹吹风透个气,顺便让我那位前相亲对象冷静一下。”
“等等啊,我和你一起去。”吕泽峰马上开始收拾桌上的手机喜糖,“你和大小姐两人私下谈真的不行,你待她有风度,她就逮着你这点风度作,你让我一起去,我俩一起配合唱场戏,我来演恶人,绝对帮你一次搞定。”
“你给我坐下吧,别耽误我事了。”左聿桉把外套搭在肩膀上,手摁着吕泽峰的肩膀上让他坐下来,又瞄到他面前的桌上有包中华,问,“你的?”
“废话,酒席上的喜烟早就散完了。”
左聿桉顺手就把那包中华拿过来塞进裤子的口袋里,又冲吕泽峰勾了勾手指:“给个打火机。”
吕泽峰宛如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左聿桉:“你今天真的不是鬼上身了吗?你不是不烟不酒的吗?这私下烟酒都来的啊?”
“别这么多废话。”左聿桉见吕泽峰不动,在他口袋里摸了两下,摸出一个zippo,拇指一推掀开银盖,砂轮“呲呲”一响,一簇火苗窜出来,油气旺得很,便又单手把盖合上熄了火,一并塞进了裤子里。
“谢了。”
左聿桉拍拍吕泽峰的肩膀,拿着外套潇洒转身,留下一脸懵的吕泽峰。
“奇了怪了。”吕泽峰拿起手机翻到万年历,看了一眼,皱眉道,“黄道吉日啊,又不是什么鬼门大开妖魔横行的日子。”
*
左聿桉离开宴会厅后,没走电梯,而是从楼梯下了一层楼,这层楼是酒店的西餐厅和日式餐厅,环境幽静,还有个小平台,上面种了点花草,摆了藤椅秋千供客人们休息。
现在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小平台正好没人,左聿桉把外套扔藤椅椅背上,走到平台边缘,手撑着围栏向下俯视。
每到这时,夏葵就要回头冲左聿桉做鬼脸:“哥哥,你把马坐坏了就留在这里打工,以后我来这里玩就不要收我的钱了。”
时光,它是真的走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