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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就走。

酒保看着他找事的背影,挑了下眉,事不关己的继续收拾东西。

锤哥去了乐队练歌的地方,是他们一起在郊外租的一个工厂的旧车间,刚来南海市的时候他们买了几张二手床直接住在这里。

乐队其他人果然都在这,见他来露出惊诧的表情,沉默地看着走近的锤哥。

锤哥目光扫了一圈,见他们还是用的以前的设备,不过许多东西都被收拾了,看起来是要搬家的样子,他吸了口气,没说话,直直走到他们面前,膝盖一弯,直接跪了下去。

“!!!”

乐队其他人吓得跳起来,震惊地喊道,“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锤哥眼睛一红,抹了把脸说:“我被李雅那个女人骗了,兄弟们,我来给大家赔罪,求你们给我个机会……”

“阿秋!”骆明恣打了个喷嚏。

黎越探头,关心道:“感冒了?”

“不对!”骆明恣眯眼,竖起食指,“有人在想我!”

黎越就看着那食指慢悠悠指过来,“是不是你!”

“?”黎越觉得很冤枉,张开双手接过扑来的人,两个人抱在一起扭来扭去,搓来搓去。

“寒假了啊,我们出去玩吧!”骆明恣很期待地说,“找个暖和的地方!你会滑雪吗?我们可以去滑雪,”

假期啊!

黎越摇摇晃晃:“行。”

骆明恣很开心:“我们先去滑雪,再去暖和的地方,你都去哪玩过啊?我们整理一下,去都没去过的地方吧!”

两个人就地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复习世界地理,这时黎越的手机叮咚一下,她拿出手机。唯一加的班长发信息。

茗茗:黎神!学校这段时间一直有人来找你,说有重要的事情。

过去的记忆袭来,夺去黎越脸上的笑容,她盯着手机屏幕,一瞬间想了很多。骆明恣发现了,关切地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黎越平静地说:“可能是来要钱的。”

“要钱?”骆明恣瞪圆眼睛。

“嗯。”黎越想了想,说,“我一直没跟你讲,之前那些短信的来由。我爸走得突然,他这些年打拼给妈妈和我留下大笔遗产。他和老家的亲戚,也就是我爷爷奶奶那帮人从小不亲近,这么多年没来往,他走后都扑上来占便宜。”

骆明恣气呼呼地说:“怎么这样!”

“唉。”黎越叹了口气,语气很温和,听起来不像在说自己的事,还笑着搓骆明恣的脸继续:“我妈当时表现得很平静,找律师跟那些人打官司,赢了后立下遗嘱,然后——”

她顿了下,仿佛看到当时母亲平静的表情,“跳楼自杀。”

“在他们相遇的那栋楼。”黎越捧着骆明恣的脸,感受着肌肤下紧绷的弧度,轻轻抚摸,“报道中说她精神恍惚,完全是胡乱猜测,她走的时候很冷静。”

“他们自由恋爱,很恩爱,他们都离开后我才明白他们的爱有多深刻,我的母亲选择了追随她的爱人,放弃生命,也……放弃我。”

黎越被骆明恣抱住,抿了下嘴角,说:“我知道的时候很茫然,现在,有时候想到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不是没有气。”

她的目光飘远,盯着空气中的一点,似乎在想什么,只是眼神有些伤心,但她很快回神,伸手将骆明恣的脑袋压在肩上,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脸上的表情,

“我妈离开后,输了官司的那些人并没有放过我,可能觉得我好欺负,还找人威胁我,见我不受威胁就各种骚扰,报警也没用,烦不胜烦。”

可能想用钱让她买清静,但黎越宁愿忍受不堪入目的短信轰炸,也绝不给他们开这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