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辞回?神,车稳稳停下,叶迎说:“孟总,到?了?。”
孟星辞看向?高楼层,打开车门,随她一起下车的是谈木溪,她说:“今晚谢谢孟总。”
“不客气。”孟星辞说完,谈木溪准备进大?厅,孟星辞说:“我可以进去喝杯茶吗?”
谈木溪想了?下,耸肩:“可以,孟总不嫌弃就好。”
孟星辞让叶迎先回?家,自己随谈木溪上了?电梯,孟予安也住在这里?,和谈木溪同一层,她的隔壁,孟星辞一路上都在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这个话题。
谈木溪没看出她的纠结,上电梯,进门,动作一气呵成。
孟星辞跟在她身后,一双拖鞋递了?过来,孟星辞低头。
拖鞋是很?普通的款式,粉红色,鞋面上绣了?一只?兔子,因为谈木溪属兔,这拖鞋她没记错,是祁遇送的,也就是住在谈木溪隔壁的朋友。
没想到?几年了?她还留着。
许是因为不经常回?来住的原因,拖鞋崭新,棉质的,穿在脚上格外柔软,谈木溪打开灯,客厅霎时明亮,孟星辞粗略看了?一眼,很?干净。
从?桌子到?椅子凳子和沙发,处处透着干净。
似乎看出她疑惑。
谈木溪说:“请了?家政。”
她往厨房走,对孟星辞说:“孟总随意坐,喝点什么?”
孟星辞说:“白开水就好。”
谈木溪应下,虽然水电定时定点的交,但每次家政离开前会帮她将电器插头拔了?,所以她以为烧了?半天的水,其实压根没烧起来,谈木溪插好插头,听着机器发出微弱声响,双手撑着流理台,侧头,看到?孟星辞坐在沙发上。
这一幕以前幻想过很?多?次。
孟星辞会喜欢这个装修吗?会经常来她家做客吗?只?是这些幻想,在那夜过后,分崩离析,被碾碎成拼凑不起来的样?子。
现在看着孟星辞坐在沙发上。
她好像看到?那些被碾碎的痕迹一点点凝聚。
人还是那个人。
感觉,却不是那个感觉了?。
谈木溪目光清明,给孟星辞倒了?一杯温水,捧着两个杯子走出去,递了?一杯给孟星辞,问?:“这么晚,刚下班?”
孟星辞说:“嗯,公司有点事,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谈木溪说:“和你说过了?,等人。”
她这次语调平静很?多?,吹着杯口,浅浅抿了?一口,升腾的雾气弥漫在谈木溪脸上和眼睫毛上,染了?湿意,她眨眼。
孟星辞说:“等,祁遇?”
她试探说出一个名字。
谈木溪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太烫,烫的手指尖疼,她没松开杯子,只?是转而抓住杯子的把手,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冷静,谈木溪说:“你还记得?祁遇呢?”
孟星辞说:“嗯,她不是你朋友吗?”
也算是,唯一的朋友。
以前谈木溪经常说到?祁遇,说她既是朋友,也是家人,每次有场务夸她脾气好,谈木溪总是笑笑,然后面对她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孟老师,其实我以前脾气可差了?。”
她想象不出来:“是吗?”
谈木溪点头:“是啊,那时候的我,可讨厌了?。”
她边说边转头,看着自己:“但祁遇不讨厌我,她还说想和我做朋友。”
她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谈木溪回?想:“初中认识的,后来都在一个学校。”
谈木溪总结:“祁遇真好。”
她很?好奇,祁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所以在谈木溪说让她们见面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