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错什么,吗?
她这五年不?止一次的想过,是不?是该告诉孟星辞当初的事情,然后她又骗自己,木溪现在过得不?错,小孟也很好,她有?了自己的事业,有?妹妹要照顾,和谈木溪在一起,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万一媒体攻陷,她们?肯定会产生很多矛盾。
现在是最好的,她当年没做错,她一遍一遍说服自己,只是每次想联系谈木溪的时候,看到小孟,就犹豫了。
两年前,过年,她带孟予安来拜年,晚上她送孟予安先回?去,回?来之后,看到孟星辞面前放了很多空杯子,她助理无奈:“我劝过孟总了,但是她……”
她摆手。
之后她坐孟星辞对面,喊她名字,孟星辞混沌中?一直念叨:“木溪?”
她眼睛出奇的亮,又惊喜又开心,像个?孩子,她照顾孟星辞那么久,鲜少见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说:“木溪,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看着孟星辞,每次想联系谈木溪,内心对孟星辞的愧疚就加重一分。
昨天,她问孟星辞:“你恨不?恨我?”
孟星辞语调如常:“白姨。”她还是愿意喊她阿姨:“你知道的,我没办法恨你。”
她说:“恨我自己吧。”
她心如刀绞。
自从她妈妈将孟星辞托付给?她,她给?了孟星辞能给?的最好的,她承认对孟星辞比对孟予安更上心,因为孟星辞就在身边,就像是她的孩子,她倾注了所有?心血。
所以,她不?能看着孟星辞毁掉自己。
所以,她牺牲了谈木溪。
白婧瑶沉默片刻,说:“木溪,对不?起。”
谈木溪听着她这声对不?起,隔着五年的时间,隔着生死的界限,她不?会错过祁遇的离开,也不?会怨恨无辜的孟星辞,她们?之间或许会有?一百种可能,但掐断在萌芽,只剩下?结局。
她很想和孟星辞那样,说:“都过去了。”
说:“没必要。”
但她说不?出口。
甚至连没关系,都说不?出口。
谈木溪喉间疼的厉害,她转过身,背对白婧瑶,眼眶灼烫,连开口都有?点难,激烈情绪撕扯她心口,疼的她唇抿直。
她侧脸倔强又固执,疼了也不?吭一声。
白婧瑶忍不?住往前一步:“木溪。”
“你应该向?孟星辞道歉。”谈木溪开口,语调紧绷压抑,声音不?高,却清晰:“你知道她这几年一次都没联系过我,是因为什么吗?”
她转头。
白婧瑶看到她发红的双眼,呼吸骤缓,垂身侧的手不?自觉握起,背脊绷着,问谈木溪:“为什么?”
谈木溪说:“因为她一次都没怀疑过你。”
白婧瑶和她对视。
良久。
白婧瑶眨眼,撇开视线,她说:“木溪,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谈木溪盯着她。
白婧瑶继续说:“不?管自己受多大委屈,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小孟。”
谈木溪神色一僵。
白婧瑶说:“我会去找小孟,如果有?机会,我还想请你吃晚饭。”
谈木溪转过身,声音平缓:“不?必了。”
白婧瑶静静看着她背影,门口传来脚步声,白婧瑶说:“木溪,我先走了。”
谈木溪听着她离开的走路声,仰头,但眼角湿润,她随意的掸去,丝毫不?在意的坐在镜子前,拿起化?妆棉,压住眼角的红。
房间里?安静,她平稳情绪和呼吸,刚想让单萦风带化?妆师进来,听到卫生间里?面有?动静,哐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瓷砖上的声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