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反驳。
代表默认吗?
谈木溪噤声,直直盯孟星辞,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孟星辞任她打量,神色平静坦然,只是对上谈木溪压抑的目光时?,她握紧手,她在等待一场审判,来自谈木溪。
两人无声争执,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谈木溪从倒车镜看到自己苍白脸色,她眨眼,越想平复的心跳,越是叫嚣,涌动的血液连带拉门把手的指尖,都?滚烫到无力。
清脆的啪嗒声响,打断安静氛围。
孟星辞侧目,谈木溪又一次拉动门把手,车门锁着,谈木溪忘了解锁直接拉动,试了两次都?没?成功,门把手缩回?去,发出?清脆声响。
孟星辞看到谈木溪垂下?的眼睑,和固执的眉目,侧脸紧绷毫无血色,唇瓣在轻抖。
门把手没?打开,谈木溪很烦躁,她皱眉,唇抿直,身?体如拉紧的弦,随时?会断裂,孟星辞看到她用力拽门把手,哐当声在安静四周来回?冲撞,孟星辞担心她刮到手掌,替她解了锁,随后打开门。
谈木溪立马冲出?去!
冷寂的寒夜,她站在路牙边迎着风,马路两边没?什么路人,夜深,只有两三辆车偶尔经过,没?逗留一秒。
谈木溪抬头,扑面而来的北风,刮在她脸上如剔骨,瞬间打散她身?体里攀升起来的温度,谈木溪脸色被风吹的越发惨白,整个人不吃风力,摇摇晃晃。
孟星辞站在她身?后,语气温和:“木溪,先上车吧。”
谈木溪似没?听到,站在门口,一动没?动。
孟星辞走到她身?边,拉开车门想将她推进去,谈木溪直接甩开她的手,抬眼凝视,孟星辞和她目光对上,心尖被刺狠狠戳中,疼的麻痹两秒,抓谈木溪的手腕也稍稍松了力道。
谈木溪说:“你走吧。”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和着冷风,掀起寒意,孟星辞只觉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冻的她手指尖冰凉,饶是如此,她依旧站着,谈木溪见?她没?动打算绕开她,刚走出?一步被孟星辞抓住手腕。
冰凉的手指尖贴谈木溪肌肤上,谈木溪打了个寒颤,她想缩回?手,没?成功,手腕被孟星辞攥死紧,谈木溪一抬眸,孟星辞也垂眼,两人视线焦灼几秒,孟星辞将车钥匙塞在她手心里,说:“你开车回?去。”
“我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孟星辞说:“那我开车跟你后面。”
谈木溪下?颌线绷直。
她气恼的看眼孟星辞,倏地握紧车钥匙,一咬牙,擦过孟星辞的身?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内窗户开着,暖气充斥凉气,但还是比外面暖和,谈木溪刚坐下?,暖气从空调口吹出?来,滚烫而炙热,她余光扫了眼车窗外,立马合上车窗,车扬长而去。
谈木溪在生气。
她很生气。
不知?道是生气孟星辞并没?反驳过喜欢女人这?个话题,还是她其实意识到,只是自己一直刻意忽略,亦或者,她不止是气孟星辞,还在气自己。
寻常其他人对她只是展露头角,她立马能察觉,做出?回?应。
但孟星辞。
她狂妄自大的先入为主,哪怕孟星辞做的事情那么赤·裸·裸,她依旧盲目而自信,因为她是既得利益者,她在享受,享受孟星辞对她的特别,用以往的情义为借口。
今晚。
孟星辞撕开这个借口。
让她再也没?眼瞎的理由。
所有事情翻转成陌生样貌,她有一万次的机会察觉这段感情,但她总是视而不见?,说什么一起共赴黄泉,所以对她好。
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