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无形中,说不上来的感觉,好似心里被什?么包裹,一点点泡涨,和钟奶奶这么坐着闲聊,她都觉得很?舒适。
好像,真的是在和自己的奶奶聊天。
虽然她从小到现在,也没见过她奶奶,家里出事那时候,所有亲戚避之不及,说她是扫把星,谁给她一口饭,就会缠着谁,所以她们?迫切的希望她饿死,最?好死在她那个有过凶杀案的家里。
不要牵连任何人。
她独自在那个家里生活了一周,家里一切如?故,就连带血的毯子都没拿走,什?么都是原样,她躺在椅子上,不时东张西望,偶尔惊醒,似乎还能?听到妹妹稚嫩的声音说,妈妈,姐姐又偷偷坐我的椅子。
她觉得活着和死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她还是活下?来了。
改名换姓,去其他的城市,在福利院里,因为不爱说话,有段时间同学都以为她是哑巴,她也懒得辩驳。
直到认识祁遇。
谈木溪记得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有些人,是带着治愈能?力的,她觉得祁遇是这样的人,钟慈也是,面前的钟奶奶。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