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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泳柔看得脸上越来越烫,烫得目光脱逃,扭过脸望见墙壁上的灵位们,口不择言地说:“他们会听见的!”

周予定定地说:“听不见。这里只有你和我。”

日光自飞檐上方斜照入殿,铺满地板,驱散一切灵异想象,击碎一切恐惧与臣服,周遭一个个只是寻常木牌,雕刻着腐朽,是永远死去的,无法侵害她们分毫。

日光将周予的眼睛照得愈发的亮,泳柔感到那光来自她要去往的彼端,迎接她往前走去,山长水远地走去。

她仰起脸,亲吻了周予的嘴角。

她们的脚尖相抵,肩膀相触,脸与脸近得彼此的绒毛微微碰擦着,有那么几秒钟,她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耽溺在对方的气息里,两颗心在各自胸腔内跳动着彼此呼应。

脚下的地板忽然一震,咚的一声传来,她们转过脸去,正殿偏门外竟有一个佝偻人影。

老叔公再次拿起手中拄拐,重重敲了一下地板。

“你们在干什么?”

泳柔转过身来,下意识将周予挡在身后。老叔公的嗓音尖利起来,几乎刺透了他那老朽的胸膛:“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在干什么?不知羞耻,让祖上蒙尘……”

他捂着心口,急剧地咳嗽起来,老皱的脸因痛苦而扭曲,身体僵直地扭动,他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可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她们赶上前去,没能来得及在他彻底坍塌之前将他扶住。

他那阴森山洞般的眼眶中,瞳孔逐渐散大开去。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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