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农村女孩,书读得不高,胜在亭亭玉立,讲话也大方,她从老家来城里,一下子就找到这么一份体面的工作,每天穿白衬衫、包臀裙,笔挺利落地站在店里——从早到晚地面对空气微笑。
如不出意外,再有三个月,这家店与物业租约到期,她就要失业了。
这种店,开得下去才是有鬼了,不说那些看不出名堂却标出天价的钢笔茶伴文房四宝,就连一本无甚特别的家庭相簿,只因外边套了个硬纸盒、封面上绣了几笔金色线,就卖229元。
傻子才会买。
她每天站着,微笑,心里丝毫不慌,失业便失业了,以她的勤快与好脑筋,怎样都能活下去。
令她没想到的是,十一月的某一天,这店里还真来了个傻子。
她想,看着年纪轻轻唇红齿白的,将来指不定要被这险恶社会骗得团团转了,真作孽啊。
一边想,一边对傻子说:“精品相框要不要也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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