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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腰肢被朝瑾搂住,两人立刻翻滚在地,躲掉从车窗射进来的箭矢。

李簪月受到惊吓,嘴巴微张,舌尖无意触碰到那抹柔软的唇。

她看着朝瑾抬起身,嘴唇上还有她刚才舔过的痕迹,心里顿时羞愧难当。

“大人,有敌袭,请勿下车。”秋楠喊道。

朝瑾坐起身,拔掉车厢是的箭矢,眉头微蹙:“留一个活口。”

吴遗憾应道:“是,大人。”

朝瑾看向脸颊通红的李簪月,嘴角微勾:“这回谁也不欠谁了。”

李簪月坐起来,低头不语,那抹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垂和脖颈,甚至不断往下泛滥。

朝瑾走出马车,站在前室,看着蒙面的黑衣人各个手持长刀利剑,招式狠辣毒辣,显然是冲着夺人性命去的。

朝瑾看着箭矢上的标志,是燕国特有的标志。

是燕国残留的余孽还是他国借用燕国名头行暗杀之事?

秋楠走上来,脸上有点点血迹:“大人,杀手已清,属下留下一人,现在要审问吗?”

朝瑾点头:“带过来。”

“是。”

吴遗憾扯着一个男人过来,抬脚一踢,男人双膝跪地。

秋楠见他挣扎,试图攻击朝瑾,冷脸执剑插入男人的右脚,将他订在原地,动弹不得。

男人吃痛,低吼:“啊——”

“哪里来的?”朝瑾问道。

男人死死盯着朝瑾,怒道:“祸国殃民的贱/人,女子拜相,乃大凶之兆,荣国有你这种越俎代庖,藐视皇威的贱/人就是荣国的不幸,你就该死!”

秋楠抬手一巴掌:“狗嘴干净点。”

“没事,让他骂,”朝瑾俯身看着男人,“可你明明是桑南国人,为何要为荣国打抱不平啊?”

男人神色一慌:“你胡说,我乃荣国人。”

朝瑾叹了口气:“太假了。”

男人否认道:“我就是荣国人,你怕了,你害怕荣国百姓对你失去敬仰,害怕皇帝降罪于你,所以你否认我的籍贯。”

“倒不是这个理由,”朝瑾摆摆手,“本相之所以可以识破你的谎言是因为荣国境内敢骂本相的人都被本相杀光了。”

“”男人一口恶气憋在喉咙。

“而你敢对本相大放厥词,本相就能猜到你不是荣国人,而你哪怕学习了荣国人说话的习惯,但依然无法彻底抹除桑南国人说话的习惯,每句话的尾音总会不自觉的往上浮动,太过刻意了。”

“桑南国早就被盛国攻破,沦为盛国州府,如今应该叫做桑南州。”朝瑾冷笑,“看你武功招式,应该是盛国九州府中天地玄黄里地阶杀手吧?”

“你怎么会?”男人惊恐的看着朝瑾,他不知道朝瑾为何能把他的身份琢磨的如此透彻。

朝瑾讥诮道:“太假了。”

伪装的太劣质,九州府的招式天听司早就琢磨透了,如今九州府里的天地玄黄杀手,除了天阶,其余三阶杀手的套路都被天听司掌握了解,只要一眼就可以找到破绽,从而将其击破。

男人丧气道:“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本相也没打算问你什么。”

男人诧异道:“那你留我性命做什么?”

“另有用途。”

朝瑾摊手,秋楠拔出腰间匕首放在她掌心。

朝瑾握住匕首,递给走出来的李簪月,“你师父教你了这些天,也该学了一些本事,今日该让本相看看成果如何。”

李簪月看着递来的匕首,不解道:“柳相这是何意?”

“先拿着。”

李簪月拿过匕首,看着刀尖锋利,刀身倒映出她的面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