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卷着那颗安杦送的晶石。洛柒本想抱抱它,见它睡得这么投入,便不想打扰。
他在床上靠了一会儿,觉得睡不着,又拿起终端给安杦发消息。
[洛柒:今天到雪莱酒店了。]
发完后,他等着安杦回复。这些天来,互报当天的行程,是他两心照不宣的默契。
等了十多分钟,安杦没有回复。洛柒打开光屏看了会儿新闻,不知不觉陷入浅睡。
一个多小时后,他被终端的嘀嘀声吵醒,点开一看,是安杦的回复。
[安杦:我也在。]
洛柒从床上撑起身。
[洛柒: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发过去,安杦又不回复。他耐心等了会儿,越等越焦虑。
[洛柒:你来干什么?我父亲今天也在。]
[安杦:别担心,我只是路过。]
[安杦:忙你自己的事就好。]
洛柒盯着那两排字,不悦地撇嘴。
什么叫做路过?
他栽回柔软的枕头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已经快两周没有和蛇怪先生见面了。
视频打了一次,通讯打了一次,剩下的就只有每天零零散散的消息。
洛柒不喜欢这种“距离感”。
像洛骅云那样,一旦疏远,联系的次数不断减少,最后就连每年的例行团聚也没有了。
他想要真实的人,而不是一个抓不住的影子。
[洛柒:你不来见我么?]
他还是发了出去。
而对面没有回复。
十分钟过去,他忍无可忍,对着屏幕又是飞快地输入几l个字。
[不见就算了。生日你也别来,]
光标停在最后一格,他捏捏指头,还是把这句未发出的话删掉了。
不能总是这样。他吸气平复心情。
每次面对安杦,就情绪不稳。
这样不好。
墙上的钟指向11:45,洛柒换了件短袖,披上浅蓝色的薄绸外套,准备下楼。
餐厅就在这栋楼里,不需要乘直达小电车,洛柒准备坐公用升降梯。他按下等待钮,几l十秒后,梯门打开,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里面。
安杦穿了身黑色的宽松短袖,裤子和运动鞋也是黑的,整个人像过了墨一样。
他还带着黑口罩,挎着个登山双肩包,像是要去做不法的事情。但那双过于好看的眼睛,
和带着泪痣的冷白皮,又把他的形象拉回来几l分。
“你......”洛柒张着嘴,话卡在喉咙里。
安杦弯着眼笑,长腿一跨,脚踩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槛上。
祂手一摁,把门压了回去,环住小果肉的腰抵到门框上。
“想我吗?”祂隔着口罩,吻在那张红扑扑的脸上。
小果肉扎了个高马尾,小巧的脸骨完全显露,是轮廓清晰的小鹅蛋,皮肤像鸡蛋一样软弹。
好想扯下口罩咬上去。
“我很想你,”祂隔着口罩吸入香甜的樱桃味,“我——嗷。”
小果肉往他肚子上锤了一拳。
力气挺大,祂胃里一阵翻滚,小果肉趁机跨进电梯,祂一步追上,从后面把人揽进怀里。
“放开,”洛柒捉住他环在腰上的手,“你不是路过吗?来找我干什么。”
他用力扯那双长指节的爪子,可安杦力气实在太大,箍得他腰疼。
“对不起,我那么说只是怕打扰你,”安杦急促地解释,“因为你说伯父也在,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洛柒咬着唇:“我不想见你。”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