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从命运的河流飘过(2 / 3)

祝君知春 chinAu 8211 字 1个月前

齐裕斌却忽然往后退着,双手伸直抵在身前,脸上却是狞笑,“知道了,又不是没吃过你的亏,咱俩和和气气的,成吗,闺女。”

“别回来。”齐疆的语气坚戾。

“我不回去去哪儿啊,那儿是我家啊。”他的表情无赖而茫茫然,嘴角深意勾着抹邪笑。叫齐疆无从分辨,只觉得眼前人更可怕了些。

见齐疆毫无后退之意,他笑道:“总得先容我回家换身衣服,吃个饭吧,你先给我烙张饼,然后我看看到其他地方租个房子,这房子还是你俩住。”

“今晚就滚!”

“行,我滚,我滚。”

得了肯定的答复后,齐疆将匕首在身后挽了个角度,收进刀鞘。

在厨房和面时,齐疆警惕地注意着屋外的动静,一会儿后,齐裕斌比了个喝酒的手势,说:“我去买酒。”

见齐疆没搭理他,自顾自走出屋外。

待齐疆烙好饼端出厨房时,齐裕斌从屋外进来,臂弯上齐琇正安静睡着。

齐疆只觉气血潮泄般涌上头颅,抛下手中的所有东西从齐裕斌怀里抢回齐琇。

“她二婶说刚在她家吃完饭,才睡着,你轻点。”

“滚!!!”齐疆声音撕裂,眼目欲眦。

齐琇惊醒,尚未来得及揉揉眼睛看清外界,一道声音响在头顶,如惊雷乍开。

“琇琇,是爸爸啊。”齐裕斌那张俊脸上咧出个丑陋的笑来。

齐琇发出刺耳的尖叫,将双目紧闭起来,手捂着耳朵,哭嚎着往齐疆怀里钻。

“没事没事。”齐疆一下下拍抚着她幼小的后背,竭尽全力将勇气与温暖度给她,可却无济于事。

齐裕斌却若无其事地坐在院中摆放的餐桌前,拿起筷子道:“还有个羊肉粉条锅,可以啊闺女,没白疼你俩。”

又扭头向院子里,“种的还有小青菜啊,这得多来几颗。”

他的脚步混乱黏连,故意从作物嫩芽上踏掠过,再拔出棵棵植物,院子里的桂花树被他踹得倒歪斜立。

“屋后不种些东西吗?那儿的肥料多,长势肯定喜人。”齐裕斌的笑容看着有些癫狂。

听着齐琇一声声止不住的号哭,齐疆把她抱进屋内。

随后与齐裕斌对坐在案前,“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否则我不介意带你去死。”

“嗬,我闺女脾气和本事都见长啊,不知道那里有没有长呢。”

语气充满了讪笑和恶心,齐疆忍住要干呕的身体。

她从厨房拎出把菜刀来,又在桌面上摆一个打火机,示意他选一个。

齐裕斌已经吃过刀的亏了。当年齐疆竟握着他的手捅进她自己的腹内,如今想想,也不能不算有余悸。

他拿起打火机把玩着,问:“又是什么招?”

齐疆从他手中夺过打火机,将酒精炉点燃,又将桌上的透明酒瓶颈磕在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将酒精直接浇灌在酒精炉上,一声砰响,火光映照着齐疆的脸庞,她的话像是从另一个空间而来:“我不在乎死活,更不在乎火烧碾过另外一只蚂蚁。”

将剩余的酒精挥洒到自己和齐裕斌的身上,“一起去死吧。”她将对方推至近火。

齐疆是说真的,她愿意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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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祝春知将屋内的最后一点东西整理好装进行李箱后,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到夕阳垂暮。

入夜后,祝春知来到齐家院门前,听到屋内嘎嘎在狂吠的声音。然后是瓷落碎地,仿还伴着呼呼的火光。

有一道男声呼喊哀嚎着叫道:“你可真有种啊齐疆,你给老子等着。”

祝春知正欲进去,院内忽跑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