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这件事跟赵总无关,你也知道,我早就被赵总开除了。”
对着花了些功夫和时日找到的人,祝春知执着问:“谁的示意?”
“是我自作主张的,赵总没有下任何命令,我手底下的人为了抢功劳做的。”
“抢功劳?”他们居然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这样一件事。
祝春知的语气是少在她身上出现的阴冷和凛寒,她低声问:“我再问最后一次,齐疆究竟是怎么死的?赵澜争到底有没有让你下死手?”
“没有,”朱亮说,“我们从来没想过去真正害死她。”
“赵澜争具体让你做什么,她是怎么交代的?”
朱亮知道,再说谎也是无益,于是支支吾吾地坦白:“只是说让我再吓唬吓唬她就好了。”
“为什么绕那么大一圈,怎么偏那么巧她就上了那辆网约车?”
朱亮语气微弱地讲:“直接撞她的话怕过于明显……被您发现。她出行打车的次数多,就派其他人一直跟在她周围,蹲点守着,概率就大了……”
“概率?”
命运也不怜她。
祝春知摇了摇头,她忽然笑了。那笑容的意味不明。
/
几天后祝春知发烧到住院时,赵澜争守在她身旁悉心照料。
疾病初愈时,她牵上赵澜争的手,说:“我想去澳门。”
“澳门?”
“对,你陪我一块儿。”
几年前她们就曾来过一次。那时祝春知手里揽着牌冲对面坐着的赵澜争狡黠一笑,转头间赵澜争输了三百万。
不过是小数目而已。
如今刚下了飞机,祝春知也是牵着赵澜争的手往赌场里进。
甫一坐下,立马有年轻侍者来招待询问,赵澜争算是财经报纸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一次赵澜争在赌桌上放浪形骸,下的赌资不多,但输赢反复间就耗着她的心力。
一天一夜过去时,赵澜争面前已堆起了小山般高的筹码。
“这个。”祝春知把筹码推向一个方位,赵澜争没拦她,反而是身体靠着柔软的椅背,姿态从容表情柔和地看着她。
开牌后赵澜争看着荷官的表情便知道,祝春知替她胜了。
这时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端着杯红酒前来结识,赵澜争知道,那人名叫高怀民,是华西信托的副总经理。
一个月后赵澜争像从前一样将祝春知叫到办公室,询问她:“高怀民可信吗?”
祝春知摇摇头,“不可靠。”
赵澜争轻笑。
一年后赵澜争从华西信托那所获得的基金被用于文旅项目。
她当然知道赵澜争的心愿所在。
赵家给她留下的商业中心是地产,而最心爱她的陈圭璋的心病则是没能开拓出一个山清水秀的商业版图。
让赵氏不仅仅只是在地产行业,而是在各个领域遍地开花,是赵陈两家的夙愿。
两年后,高怀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监察。
而赵氏地产盲目的扩张导致资金吃紧,现金流断裂,赵氏地产面临着严重的财务危机。
不久后赵氏地产爆雷。
时代的荣光托举出一个赵澜争,而她终究也倒在了时代中。
祝春知最能知道那位天之骄子所有的隐病。好胜心强是其中最富色彩的一件。她要赵澜争伤心伤力伤财,不然抵不过齐疆所受的痛。
而她并未再触及到赵氏地产的核心领域,这场战争中,祝春知并没有做什么。
不过是几年前把谌歲安排在赵澜争的身边而已。
赵氏地产能走到今日,时代是淹没她的洪流,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