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其药性,只会腹泻畏寒一阵,等把毒素排除出去,就算解毒了。”
“想要用它做成至毒之物,一是做成蜡烛,不停燃烧,只要吸入它所产生的毒烟,就会体弱多病,吸入的少可以坚持一年半载,吸入多了,月余就能暴毙。”
这毒药是真的厉害。
崔云昭认真听讲,程三姑娘说的也认真。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把这白头煞涂抹在灯罩上,当灯罩距离灯芯一定距离时,会产生一个恒定的温度。”
“通过那种温度,白头煞的毒性会慢慢挥发,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这一种。”
崔云昭轻声问:“这个毒性是什么?”
程三姑娘看了看她,然后才叹了口气,道:“一是会让人身体越来越虚寒,二是会让人子嗣不顺,三……”
“三则会让人心情郁结,越发沮丧,时间久了非死即疯。”
崔云昭愣了一下。
程三姑娘见她并没有动怒,依旧沉稳,便继续道:“用这种染了白头煞的灯罩久了,人并不会立即死去,这种毒会慢慢侵蚀人的肺腑,最终在壮年重病而亡。”
“这才是白头煞名字的由来。”
“不会一击毙命,只会慢慢让人痛苦死去。”
程三姑娘说到这里,崔云昭只觉得脊背发寒。
不过重生回来,能提前把这毒药找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崔云昭在心寒之余,多少松了口气。
“我同夫君成婚,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程三姑娘看了看手里的灯罩,安慰她道:“这种药效挥发得慢,需要经年累月才会让人中毒,最少要用超过一年才能见效。”
“时间很短的,往常都只能让人不孕不育,毒害倒不算很大。”
崔云昭彻底放了心。
她眯了眯眼睛,倏然回忆起前世。
那时候她嫁过来,这边的卧房就有这里外八盏灯,崔云昭一直用着这八盏灯,从来没有换过。
半年后,也就是景德五年四月,全家搬去伏鹿,当时因为霍成朴的伤,林绣姑和霍新枝都很操心,伏鹿那边的家宅也都是老太太做主操办的。
崔云昭当时懒得管霍家一家子事情,便只操持了自己的主院,不过现在回忆起来,当时有不少家具都是老太太让送过来的。
这其中,依旧有几盏灯。
样式同这八个不太一样,可上面的花纹却精致漂亮,里面烛火一点,整个房间都是光彩明亮的。
所以崔云昭便让留下那几盏灯,又用了一段时候。
这样加起来,前后一共用了一两年光景。
后来的事情,崔云昭不太记得了。
她心情日渐不好,日子过得没滋没味,便也就不怎么关心身边的事情。
现在想来,都是因为这白头煞。
因为这药,不仅坏了她的身子,还让她情绪逐渐崩溃,以至于最后郁结于心,每日都觉得痛苦。
倒是霍檀那时候常年在外,还要经常在军营值夜,不怎么归家。
后来有一段时间,崔云昭精神特别不好,霍檀回来也不好打扰她,都是在客房住的。
所以那白头煞,影响最多的就是崔云昭。
其次才是霍檀。
霍檀的情绪大概没有受到影响,但子嗣和身体可能也被影响到了。
老太太这一出,真是下了死手。
这就很让人匪夷所思了。
她要害崔云昭还好说,怎么连霍檀都要坑害?霍檀可是她的亲孙子。
想到这里,崔云昭眸子一深,抬眸看向程三姑娘。
“程大夫,今日的事还请你守口如瓶,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