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事实是只要宁远看见贺宣旁边有钢琴,贺宣就免不了一弹。
“惯用招数了。”贺宣嘴上这么说,最后还是顺从了宁远的心意,看了眼向边庭,说:“钢琴借用一下。”
向边庭走到旁边,把位置让给了他。
贺宣弹了巴赫的一首比较小众的曲,甚至都没看琴谱,坐上去就直接弹了。他的手指很长,指尖在琴键之间跳跃的每一下都非常漂亮,向边庭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有了具象化的写照。
怎么说呢,那句话很适合形容向边庭现在的感受,就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感觉心头有阵阵微风掠过。
贺宣只弹了一小段,适时轻巧地收了尾,宁远没听够似的,又在钢琴侧面拍了两下。
“拍坏了你赔人家。”贺宣说。
宁远拧着眉,嘴里蹦出一个字:“弹。”
这曲子贺宣以前弹过,宁远听过很多遍了,他知道贺宣只弹了很短的一段。
“不弹。”贺宣回了一句,然后把琴盖盖上了,为安抚当事人情绪,还解释了一句,“谱子后面忘了。”
向边庭忍不住笑了一声。
“又来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