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汗了,向边庭拽了一下衣领,把外套拉链拉下来想散散热,刚拉到半截,宁远忽然蹲下来又把他拉链拉上去了,“噌”的一下直接拉到顶,非常迅速。
向边庭愣了愣。
宁远起身眼睛看向别处,说:“病。”
向边庭好像能理解他的意思。
这是怕他着凉不让他脱衣服?
从他刚才那个拉拉链利落又带着点强势的动作,向边庭仿佛看到了贺宣的影子。
今天林羽赫约了贺宣纹身,按理说要是没向边庭这层关系,他这个图本该排到年后,贺宣的预约太满了,他能在年前约上,心里已经美得不行了。
贺宣上午接待了林羽赫,他这个对贺宣来说算小图,就是调色要费点时间,一上午就能弄完。
难得有次他过来不是跟向边庭一起,程妤还笑着打趣他:“光你一个人过来我都有点不习惯。”
其实贺宣也有点不习惯,以往林羽赫每次来身后总会晃过向边庭的身影,今天没有。
向边庭跟宁远踢球到八点,中间歇了三次,八点时分宁远的小天才手表准时响起了闹铃声,这是他妈给他设的,他有时候踢嗨了会无视,不过多数情况下还是挺听话的,到点了就不踢了。
向边庭踢了一身汗,浑身的骨头都松了,早上踢踢球也挺好,跟晨练差不多。
两个人一起往停着小毛驴的方向走,向边庭转头问宁远:“现在去哪儿啊?回家了?”
宁远点了点头,要是半小时没到家,他妈电话就该打来了。
向边庭不放心他一个人,想陪他到家再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