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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的,在如此陈旧腐朽的宫殿内,挂着红色绫罗的软床如同是偷抢而来,穹顶上垂吊下满是破洞的帷幔,将这张床遮掩其中。

而羡泽则被他双臂紧紧箍着后背,趴在男人身上,他腰部以下从庞大的蛟身变作双腿,膝盖交错。

羡泽抬头环顾四周,嗤笑道:“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令人作呕的跟踪狂吗?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把我往床上拽?”

男人不说话,他根本不在意羡泽的冷嘲热讽,目光只是望着她,对她鬓角一丝弯曲的头发都展露出赞叹。

就在羡泽要再次逼问江连星的下落时,他忽然低声道:

“初次见面。我叫……画鳞。”

羡泽猛地回头看他,表情悚然。

画鳞。华粼。

可是、可明明华粼的原身确实是鸾鸟,怎么会……

画鳞看到她的反应,慢慢笑起来,他黑色利爪般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缓缓往下移,蹭过他的腹部,直到肚脐处,羡泽这才注意到他手腕处的金珠手链,与他身体构造的与众不同。

男人的肚脐是一条竖长的缝隙,看起来两三寸长度。

羡泽瞬间想到的是弓筵月肚子上的伤疤。

也是在这个位置,也是这个长度,只是弓筵月是被人刻意剖开肚子造成的扭曲疤痕,而画鳞肚脐处的缝隙却隐秘而自然。

画鳞将手按在肚脐处,脸上露出几分恨意与笑意,目光锁在她脸上,低声道:“你自然不会记得,在我身体里待过的几十年。那是多么屈辱的几十年,只因为我的怪异无鳞,只因为我的以下犯上,只因为我能挑战它们的权威——”

羡泽作为龙蛋,还在他肚子里被孵了几十年?

这伦理关系是不是有点……

太怪了。而且他还是顶着江连星的脸说这种话……

可,从根源上来说,应该是江连星顶着跟他相似的脸。

画鳞的嘴唇离她更近了一些,羡泽看到了他齿间蜿蜒的舌头,长如蛇舌,但并不分叉,舌两侧有柔软的倒刺,尖端甚至灵巧的盘在口腔中。

……当年毁了弓筵月的人,果然就是他。

羡泽认出了他手腕上戴着的金珠手链。她曾经随手送给了弓筵月。

他躲在暗处,却发现有个在他眼中低劣的半蛇妖,用与他有共同点的舌头,用他从来没有的容姿,戴着跟他有关的首饰,竟勾引了她。

所以他才会毁了弓筵月的脸,甚至在他腹部留下一道跟他肚脐类似的伤疤,嘲讽他没有资格给龙孕育蛋。

哈,痛恨自己作为蛟要孕育龙蛋的他,又会鄙夷弓筵月的半妖身份啊。

羡泽忽然伸出手去,一只手握住了他后颈,另一只手按在了他肚脐处,手指钻进去,轻声道:“那就让我重温感受一下。”

画鳞猛地僵硬。他只在暗处看着她的孟浪张狂,从未真正接触过她,他自认已经胜券在握,可她的举动远超过他贫瘠枯萎的想象。

羡泽也有些惊异于指尖的干燥温暖。

这是类似于育儿袋般的构造,暖的像是皮肤相贴的拥抱。

她甚至好奇地将半个手掌都探进去,他则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一声似野兽似龙吟的吼叫。画鳞周身骤然被黑焰覆盖,整个人化作黑蛟,朝她扑了过去,羡泽也不甘示弱,昂首化身龙形,与他缠斗在一起!

他化身为蛟,身上有多处血肉模糊,还有些似吞噬无法消化的物品后的臃肿凹凸,但他腹部的育儿袋缝隙还在,甚至因为没有鳞片的保护,而更显眼了。

羡泽的龙爪还在他体内,显然刺痛了他,应该是这里对蛟类来说是极其脆弱的地方。

但他有种不顾死活的倔强与狠意,硬生生挣扎,一龙一蛟,一金一黑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