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是替皇帝选的。
虽然辛宁不甚了解宫中的详细情况,但毕竟她爹好歹也是个当官的,她多少也耳濡目染一些。
当今皇上目前有两位成年的皇子,一位是太子,为已故皇后所出,另一位是二皇子,则是贵妃所出。
太子前年已经娶妃,倒是二皇子,似乎后院空置,还未定下人选。
辛宁远远地看了一眼托盘里那个贵妃亲自从腕上摘下来的手镯,心下猜测愈发笃定。
这表面是官家女眷吟颂风雅的文会,实际上大概是一场贵妃主持的选妃大会,替二皇子物色满意的人选。
但看她们卖力的模样,大概是都收到些许风声了。
辛宁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既然她已“成婚”,这文会自然轮不到她上去表现,她这段时日的画技算是白练了。
连小姐们都知道了,姐夫不可能不知道。
……姐夫居然不告诉她!
想到这些时日她的紧张,还有那日在书房因为教导书画顺势干出来的淫荡事,辛宁就恼得恨不得咬上姐夫一口。
因为羞恼,辛宁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一时有些口干舌燥,便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着茶水。
这水喝多了,感觉就来了。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跟娑雅说声她得去趟净手,然后悄悄离了场。
大概是宫宴人太多,宫女领她一路经过的厕屋都有宫女在门口候着,里头都有人。
于是辛宁被带着走了更偏僻的小径,终于寻到一处空的厕屋。
“奴婢就候在外头不远的地方,夫人若有需要请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