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啊, 一地的水。”
江语乔不说话, 向苒也不说话, 蹲下来,想去捡玻璃碎片, 蒋琬的注意力都在地上,没看出江语乔的异样, 忙拉开向苒:“别碰, 小心伤着手, 我去拿扫把。”
说完,她转身去了卫生间,江朗看了看江语乔通红的眼眶,又看看向苒, 憋出一句废话:“姐, 你咋了。”
江语乔没回,扭头把向苒推出卧室, 狠狠撞上了房门。
江朗躲闪不及时,差点被砸到鼻子,蒋琬拿来扫把,也被扑了一脸风,莫名其妙:“好好的你发什么疯呢,开门,我先把屋子收拾了。”
向苒拦住她:“阿姨,她心情不好,您先让她静一静吧。”
“咋不好?”江朗眨巴眨巴眼,“你俩吵架啦。”
不能吧,他姐除了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对朋友挺客气的呀,没听说她和谁闹过别扭,这个没见过的姐姐什么来头,能把她姐气成这样?
向苒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蒋琬全当江语乔发神经,让向苒别往心里去,踏实地留下来吃饭,向苒不能不往心里去,随便寻了个理由推脱,起身下了楼。
她在江语乔卧室楼下站了许久,从这一日正午站到天黑,第二天天刚擦亮,又跑来等,然而那两张蓝色窗帘始终紧闭着,没有漏出一丝缝隙。
她还在哭吗?向苒想上去看一看,但是她没有理由。
向苒从没想过,她送江语乔回到过去,会让她再一次经历痛苦,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一定会早她一步摔碎那颗水晶球。
然而于事无补。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站在这里,傻傻地望着江语乔的窗。
江朗跑下楼时,远远就看见向苒,屁颠屁颠地跑来打招呼。
“姐姐好,你找我姐吗?”
向苒没回答,只是问:“你去上学嘛?”
江朗也没回答,自顾自地说:“我姐不在家。”
“嗯?”向苒有些意外,她的窗帘明明还关着,“她去上学了吗?”
“没有,她逃课了,说是要回老家。”
“回老家?”
“对,山塘庄,我们老家是山塘庄的,她说她有事。”江朗点头,又八卦着问,“姐姐,你俩到底怎么了?”
周一有考试,江朗难得早起,一推门,看见江语乔游魂一样坐在沙发上,这人不知道坐了多久,眼皮下垂,肩膀耷拉着,全身没一丝活气,硬生生把江朗吓醒了。
“姐,你没事吧。”
他缓了缓神,小声问,江语乔不答,像是没听到。
“妈说给你留了饭,在冰箱里,你要不要吃。”
江朗打量着她的神色,又问。
江语乔还是不答。
江朗惨遭碰壁,然而又实在好奇,壮着胆子问:“你昨天你和那个姐姐怎么了?你俩吵架了?你俩打架了?她打你了?”
江朗越问越激动,江语乔只觉得烦,闭上眼懒得看他。
“行吧。”江朗死了心,嘀咕一句,“那你俩咋了嘛,那个姐姐饭都没吃就走了,我问,她也不说,奇奇怪怪。”
听到这,江语乔忽然睁开眼:“你和人家说什么了。”
她声音严厉,语速又快,吓得江朗毛都要竖起来:“我什么也没说!我发誓!”
江语乔没追究,起身要走,江朗喋喋不休,追着问:“哎,姐,你不穿校服吗?你也不背书包啊?哎你干嘛去啊,你逃课啊。”
江语乔烦得要命,总算吐出一句话,说她要去山塘庄。
2014年的劳累似乎穿越时空,被她带到了2018年,江语乔锁上房门,在床上哭到缺氧,到最后昏睡过去,梦境纷至沓来,仍是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