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李群山没点他们,转身看了眼孟媛:“他们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高三了,多关键心里没数吗?”
说完,李群山等了一会儿,见孟媛没有开口的意思,又把头转了回来:“说吧,谁先动的手。”
半分钟的沉默后,一个男生嗡嗡地说:“我们没动手,是新来的踹了陈宇豪。”
李群山闻言,看向站在最边上的江语乔。
江语乔自打进门,就像根棍子一样戳在那,她面上没什么神色,喘气都比别人喘得慢,一旁男生点她名字,她也没有辩白的意思,像是聋了。
李群山还没来得及问她,孟媛抢先解释起来:“老师,是陈宇豪先踢了小猫。”
“猫?什么猫?”
“野猫,我在喷泉边上逗猫,陈宇豪突然踹了小猫一脚,把猫踹水里了。”
刚刚出头的男生连忙说:“那她也不能踹人啊。”
原本没个声响的江语乔瞬间被这句话点着了,她往前一步,高声质问:“为什么不能?人的命是命,猫的命就不是命是吗?就你的命金贵吗?就你配喘气是吗?我问你为什么不能?”
她年长他们几岁,本就带着些大人的威严,发起火来死盯着人,像是眼里有刀子,男生没想到她会开口,被一连串的质问钉住了,没接上话。
眼看兄弟占了下风,陈宇豪撇撇嘴,回她一句:“关你啥事,那猫又不是你家养的。”
江语乔的怒火简直要掀开天花板:“你他妈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刚被吓傻的男生很快缓过神,只是声音小了几分,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解释:“他不是诚心的。”
陈宇豪被吼了一嗓子,脸上姹紫嫣红,被孟媛看过来一眼,自觉面上无光,嘴上不肯停,也跟着嘀咕:“我就是闹着玩,谁让它不禁吓......”
“什么叫诚心的?扒皮才是诚心的,下毒才是诚心的,拿刀砍死才是诚心的,你是这个意思吗?”
江语乔疾言厉色,句句紧逼,没等男生回,又转向陈宇豪:”什么叫闹着玩?我扇你一巴掌是闹着玩吗?我捅你一刀是闹着玩吗?我把你从楼上推下去是闹着玩吗?”
江语乔语速飞快,犹如一颗疯狂爆炸的二踢脚,训起人来比老师还像老师,敢在办公室当着老师面吵架的学生,属实没有几个,孟媛被她吓到了,愣愣地看着她,几个男生也有点不敢说话,李群山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江语乔换气,连忙叫停:“行了!都不想上了!你们要造反啊!”
高三生,一节课都耽误不了的,孟媛怕江语乔被开回家,还想解释:“老师......”
李群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摆摆手看向江语乔:“你,出息了你真是,回去写检讨,八百字,放学前交上来。”
江语乔头一仰,下巴指向陈宇豪,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写吗。”
李群山气得要吃降压药:“写!都写!去去去!高三的人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整闲事!”
一行人乌泱泱来,乌泱泱走,他们走后,李群山喝了半罐子水,起身去教室后门看了五分钟,确定此事暂告一段落后,又回办公室喝了半罐子水。
江语乔是个特殊的学生。
三年前,李群山就是江语乔的班主任,那时候的江语乔是个标准的好孩子,伶俐、聪明、人缘好、知上进、甚至上进过了头,高中后半段日日最早到校,一有时间就往办公室钻,不是问这个就是问那个,分数稍有滑落就找老师加作业,十二点前从没闭过眼。
老师们见到她就要叮嘱,注意身体,多休息,江语乔乖乖应了,从不照做。所有老师都知道,江语乔是要上医科大的。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江语乔回校看过他们,李群山拍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