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向边庭才回过神, 他脱掉了棉袄外套,上前把门关上了,正准备脱卫衣, 门又被推开了,门外灌进一阵风,向边庭一转身, 视线被贺宣的身躯完全挡住。贺宣把拿来的衣服往旁边的衣篓一扔,“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过眨眼的工夫,向边庭人已经被抵在墙上了。
贺宣劲使得有点大, 一举一动都带着那种熟悉的粗蛮, 向边庭后背直接在淋浴间的瓷砖上撞了一下, 肩胛骨磕到了, 疼得闭了下眼睛。
睁眼时嘴唇已经被堵住了, 贺宣掐着他的下巴,压着他的肩膀,从他的嘴唇吻到脖子。
向边庭微仰着头,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思维也有些模糊。从贺宣把他压在墙上开始到后来,他整个人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不记得自己和贺宣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封闭的空间雾气缭绕,潮湿闷热,身体抵在墙上的触感更觉冰凉。
他被贺宣翻了个身再次桎梏于怀中,身前是冰冷的墙砖,身后是滚烫的躯体。贺宣粗重的呼吸声湮没在水流声中,却还是那么清晰可闻。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交代出去了,贺宣却没有更进一步。
他把向边庭的手往后拉,拉到两人的身体之间。
有了之前几次经验,向边庭这次竟然鬼迷心窍地自己帮贺宣弄了起来,反手弄有点累,偏偏贺宣又压得他动弹不得,转不了身。不知过了多久,贺宣猛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感觉后背被烫了一下,腰上有东西滑下来。
“我知道你这两天有意避我。”贺宣在向边庭耳边说着话,气息不太稳,嗓音很低很哑。
“这不该是向边庭。”贺宣说,“向边庭也不该是这样。”
他忽然把向边庭翻了个身,蹲下来含住了他。
水流声停止的时候,向边庭的魂也差不多丢了一半,衣服都是贺宣给他穿的,到底是年轻,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刺激。
贺宣把地上的脏衣服,还有他们的鞋子踢到一边,拿了吹风机帮他吹头。
向边庭抬眸瞄了一眼贺宣的嘴唇,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刚才的画面。
真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