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更不必说范镇的脸都绿了。
一开始,官家的面上也满是怒容,可很快就恢复如常,伸手将孙神医扶了起来:“……您年纪大了,不必动不动就跪!”
“只是朕好奇的很,你既受范大人所请而来,为何又对着朕将这件事和盘托出?难道就不怕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吗?”
如今孙神医说话已不复方才的战战兢兢,理了理,道:“因为八郎说了,并不是我们草民等人打着为您好的旗号,犯下的就不是欺君之罪了。”
“您想不想要子嗣,这是您的事儿,旁人只能提意见,不能替你拿决定。”
“今日草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至于该不该替您诊治,与不与您施针,都是您说了算。”
官家扫了一旁脸色发青的范镇一眼,一副“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自己”的神色,正欲开口时却是想起一件要紧事来:“你口中的八郎是何人?他倒是想的通透明白!”
第65章
提起苏辙, 孙神医颇为自豪道:“八郎就是去岁状元郎苏辙。”
官家自是记得苏辙的,含笑道:“没想到苏大人才学与模样皆出众不说,为人处世更是叫人倾佩!”
“可见啊, 人品这东西与年纪倒无多大关系。”
他这话说的范镇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 更是连忙跪了下来:“官家说的极是,只是臣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朝廷,为了官家您, 就算您要砍臣的脑袋, 臣也绝无半句怨言。”
官家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范大人一片忠心,朕是知道的。”
“那就罚你一年俸禄吧!”
范镇忍不住心底长吁了一口气。
别说他, 就连孙神医都忍不住多看了官家一眼,只觉得官家脾气太好了点。
蹬鼻子上脸的范镇又道:“还望官家三思,如今您正值壮年,经孙神医调养一番, 定很快会有子嗣的……”
官家眉头一皱,正欲说话时, 谁知道内侍就进来道:“官家,濮安懿王求见。”
“叫他进来吧!”官家深知濮安懿王来的正是时候, 不然若按照范镇这性子,只怕会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可就算如此,范镇依旧没有下去的意思, 官家只能道:“范大人先下去吧,想必濮安懿王找朕有要事说了。”
范镇无奈, 只能先下去。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孙神医有些犹豫, 官家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突然倒戈, 若与范镇一并出宫,路上难免尴尬,只道:“孙神医先留下来吧,正好这几日朕身上有些不舒服,你替我把脉之后再走吧。”
孙神医自是连声谢恩。
很快,就有内侍就将孙神医带了下去,将濮安懿王请了进来。
濮安懿王是官家的兄长,从前当皇子时,他们兄弟两人关系最是要好,要不然当年官家也不会将他的儿子养在曹皇后膝下:“王兄这是怎么呢?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可是身子不舒服吗?”
濮安懿王这几日被灵寿县主缠的是吃不好睡不好,今日本就是进宫诉苦的,当即就跪了下来:“还请官家救救灵寿啊!”
说话时,他的声音里更是带着几分哽咽。
官家膝下虽有几个女儿,却也是很疼惜灵寿县主的,只道:“王兄,你别着急,灵寿到底是怎么呢?”
濮安懿王一五一十将这些日子的事情都道了出来,到了最后更是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官家,您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竟生出这样一个孽障来!若是灵寿有个三长两短,我只怕也活不下去的,还请官家给灵寿做主啊!”
官家也听懂了。
他这皇兄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要他替灵寿县主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