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出门吗,成亲时都没亲自去迎亲,”周名安疑惑,“过年人多,他倒是愿意出来了。”
是冲着他来的?知道他在新水州所以才出门?
可能是昨日回门,司母跟大嫂柳灵芸发现她拥有的首饰还是太少了,所以她走后两人就出去了一趟,回来便让人往锦院送了一匣子珠钗玉环,都是当季新款,说是出门见到有合适的,就给她随便挑选了一些。
司府每年都会放烟花跟天灯,说是给司五少爷司锦祈福。
百姓们乐意看热闹,每次司府放烟花的时候,都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满天烟花映亮天空堪比白昼,天灯更是犹如夜晚银河里流动的星,甚是好看。
周名安笑,从怀里掏出银锭子抛给小二,神色满意,“你倒是挺清楚的。”
小二双手合拢,将银锭子稳稳接住,低头谦虚起来,“为您办事,自然要打听的清清楚楚。”
他打听的当然清楚了,因为整个珍馐楼的产业,都是司家的。连他一起,也是司家的。
如今能用来送给婆母和大嫂,钱橙觉得很开心。
可能是昨日回门,司母跟大嫂柳灵芸发现她拥有的首饰还是太少了,所以她走后两人就出去了一趟,回来便让人往锦院送了一匣子珠钗玉环,都是当季新款,说是出门见到有合适的,就给她随便挑选了一些。
周名安笑意淡去,想了想,问,“那季家呢?”
小二嘶了一声,“季家寻常不爱出来过节,也不喜欢游湖跟放烟花,极其低调。”
谁知他这话刚说完,三楼窗户下面,季府的马车停在外头。
周妈妈睨他,“不饿你吃什么糕点,给你娇气的。”
季静从车里先下来,随后是一名温婉清丽的女子抱着个孩子出来,最后是季老爷季白山。
周名安看向小二,“?”
小二沉默一瞬,“万事总有意外嘛,季家许是今年有喜呢出来庆祝一下。”
他手往下一指,佯装不知道周名安跟季家的那点事情,只戳着周名安的肺管子说,“毕竟季府新多了两个人丁。”
坐稳后马车徐徐前行。
什么季府新多了两个人丁!
那是他的女人跟他的女儿!他的!
……只是暂时被季静抢走了而已。
她咬着糕点,顿了顿,陡然想起新婚夜的椒盐花生酥也是咸的。
一笔是周名安的,一笔是消息送给五少爷,从周黄那里领赏钱。
珍馐楼的伙计,只要稍微机灵点,就没有差钱的。
这里就连街边拐角的糖炒栗子,都是一吊钱一包,明码标价写在手边的旗帜上,丝毫不欺瞒。
钱橙恍惚摇头,“我小娘还在时,只路过时经过这里,连马车都没下。”
沈柔云却像是没注意到季静的目光一样,只说了声胳膊累,雅雅便主动去扯季静的衣袖,朝她张开双臂,软声软气,“静静姨姨,抱。”
季静双手把雅雅接过来,一边捏她的小脸一边咬着牙,“小人精,你小姨累,我就不会累?亏得我还带你出来吃大餐,你就光心疼你小姨不心疼我。”
季杰不在家,但多了个沈柔云跟雅雅,府里既显得有些冷清又显得有些热闹。
看季白山情绪不高,加上雅雅年纪小可能爱看热闹,季静难得大手一挥,说出去过年。
她在珍馐楼三楼定了厢房,谁知道周名安也在这儿。
钱橙是心疼钱的,但她更想尝尝一吊钱一包的糖炒栗子。粉白的指尖捏着车窗,眼睛亮亮的朝蕊蕊点头,又肉疼又满脸期待。
雅雅闻言小脸往季静肩上一埋,开始耍赖皮。
她亲昵又信赖的模样,显然是拿季静当成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