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不明白,也不理解。
但是作为朋友,她能做的就是陪着姜莱莱痛痛快快地哭一顿。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姜莱莱:“想哭就哭吧,不用在我面前假装坚强了。只是哭完了以后,你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哦。”
姜莱莱这是第一次觉得白云的声音有魔力,仅仅一句话的功夫,便让她瞬间崩盘。
手里的馄饨还腾着热气,只是自己再也没有去吃它的勇气了。
姜莱莱的情绪稍微缓和一些的时候,便问道:“你爷爷好一些了吗?”
白云看着姜莱莱,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姜莱莱此时问这句话是想旁敲侧击地问她自己的姑姑,还是仅仅是自己的爷爷。
姜莱莱低着头,她又怎么会读不懂白云此时的犹豫,她将眼泪擦拭干净,虽然身体因为巨大的抽噎,还在不自觉地颤抖,可她的神色明显比之前平静了许多。
她甚至将手里的馄饨放了下来。
“我关心的只是我朋友的爷爷,你以后也不用和我说你姑姑的事情,既然决定了离开,不拖泥带水对彼此都好。”
白云点了点头。
“我爷爷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还在住院调养。”
她打量了一下姜莱莱此时的脸色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只是有心脏方面的问题,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受刺激为好。”
白云的声音越说越小。
可姜莱莱却听了个清楚,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白云见姜莱莱那个样子又有些懊悔。赶紧问了问后续的安排:“那后续的工作,你怎么想的?你现在可还有学业傍身。”
姜莱莱麻木地眨了眨眼,从前催着她赚钱的人此时已经和她一刀两断,那个陪着她从低谷站起来的人也已经离开。
可她的生活还要继续,她的人生进度从来没有暂停键。
“像以前那样吧。学业和事业我都要兼顾,辛苦你看着安排吧。”姜莱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白云却变得无奈。
她叹了口气,只能答应下来。
自那以后的姜莱莱便彻底像一个不会累的机器一般。
综艺广告学业来回奔波,有些时候明明已经将她送回了酒店,第二天一早都还能看见她发布的一条短视频。
她好像不会累。
也好像是想要将自己再累一点。
姜莱莱从未提过一次白千顷,可是偶尔她也会在唤起她的名字时犹豫。
她总想装作一切如常,却又掩藏不住心里残存的那一点想念。
也就是那一点想念总是折磨着她,在一次次的夜里和记忆里沉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莱莱忽然拿来了一把钥匙:“你姑姑家里还有一些我的东西,帮我收拾一下吧。”
白云抬眼打量着姜莱莱的神情,却被姜莱莱一一回避。
只是放在她手心的钥匙,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明明放不下,却非要做出一个洒脱的样子。
姜莱莱是这样,她姑姑亦是。
白千顷已经数不清楚是多少次,带着残存的那一点希望打开房间门。
大约是她可笑。
明明结束的关系,她却总是渴望看见一面,再见一面。
她知道姜莱莱一直没有来拿她的衣服,便一直在等着。
她想,那日的告别匆忙,总要再认真地告别一次。
但是她也觉得可笑,她疯了一般地四处打听着姜莱莱的消息。
不知道是几个人和她说过,姜莱莱已经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
她已经有家了,又怎么会再回来。
可今日她开门之时,看见屋内忽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