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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时间又不敢吭声了。

他跟在自己亲爹身后坐上马车,落座的动静都下意识放轻唯恐挨骂。

两人就这么坐上了马车, 带人去名下的绣房查账。

在去绣房的路上,布商也和李尧简单说了一下绣房这边的情况。

过去, 绣房会按照一个月一次的频率将修好的绣品上交,而他名下其他店面正好把这些攒了一个月的绣品往外卖,同时他再按照最近时兴的花样要求绣娘更改绣品的纹样花式。

但就在昨天,在这月固定上交绣品的时候,绣房上交的绣品远比过去少了整整三成。

询问原因,绣房那边也只说是绣娘绣错了花样,来回折腾导致出现了问题。

布商可不听他们胡说八道,绣房聘请的绣娘可都是是熟练工,绣错花样这种事情确实可能发生,但绝不可能说一绣错就直接报废了三成的绣品。

因为以前就发生过管事私下扣留、对他则上报说是损耗的例子存在,布商简单联系了上下,想当然把这当做是管事的失职。

“三成啊,整整三成啊……”布商说到最后咬牙切齿,越想越觉得生气,“他脑子里是进水了吗,就这三成还敢和我说是合理的损耗。”

“之前听说他的妻子得了怪病,我还同情地给了他三两银子让他拿着去给自己的妻子治病……结果他倒不记好,这会儿直接就想着从我身上坑钱了。”

李尧不敢接话,他这会儿光在马车里喘气,都担心自己亲爹气急之下看自己不顺眼冲自己发火。

好在绣房很快就到了。

两人很快下车,站在了绣房门外。

绣房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四合院的结构,平时绣娘在东西厢房工作,正房则用来保存绣品,倒也算是勉强合适。

布商让小厮上去敲门,而绣房的大门也很快被管事小心打开。

可能是管事觉得有些心虚,在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关上。

好在边上的小厮眼疾手快,直接一个用力把管事推倒在了地上,将半阖的大门彻底打开。

布商走上前,他死死盯着管事发白的脸,冷笑出声:“呵,你原来也知道心虚啊。昧下了我这么多东西……就是拿块肉喂狗,狗都能急着我的好。我平日里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实际就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没有,”管事抖若筛糠,但还是咬死了不认,“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一直都急着东家你的好。”

“这次是真的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这样的。”

但无论是布商还是李尧,都没有继续听管事辩解的心思,他直接让小厮把管事扣住,自己打算去找账本、找绣娘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管事看到布商的举动,几乎是是慌张地本能开始挣扎。

按住管事的小厮更用力了,边上的人估计是担心一个没看住让人跑了,见状转头还把门给关上了,心想门关着未来他就算是真的挣扎逃脱,趁对方开门的时候还能直接把人再次按住。

而管事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没可能逃跑,最后颓然地无力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布商和李尧先是去了被安排在倒座房的账房看了账本。

然而自从三天前开始,记录收支的账本就已经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录。

布商清楚账本对生意的重要性,几乎是看到这的瞬间就开始感觉出不对劲了。

毕竟就算是管事真的贪了他的绣品,对方第一反应绝对是在账本上做手脚,而不是留下一片明显有问题的空白给他看。

“这么看来……东西厢房似乎也有些静了……”布商低声自言自语,过分含糊的话语让离得最近的李尧都没听清他说的话。

李尧正想问问布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