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御花园和宫女牵扯不清,被陛下当场撞破,当时目睹者众多。
陛下虽说没有严惩,但也把人罚去了西北。
御史台得知后,哪有不做文章的。
往小了说是男子一场风流账,但往大了说: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就能蔑视皇权么?
竟敢在御花园如此行事,可见心里是何等逾距!不惧皇威!
柔妃别提多恨了,若是往常,她吹吹枕头风,软软磨个几天,估计就把兄长调回来了。
但恰好岚妃有孕,皇帝经常抽空去她那边。
这般局面,心里憋着火气,才想出那等恶心人的毒计。
而陆盛珂,决定以毒攻毒。
“找人写几本戏文递给戏园。”
内容便是那种古稀老头风流不死,四处沾花惹草,冷落家人结果发现子嗣是别家的故事,以丑角为主角。
这种荒诞戏文,只为逗人一笑。
至于影射了谁,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陆启明被他这招以毒攻毒给惊了,不由失笑:“这是要谭震贺登上戏台子了?”
陆盛珂一手捧着茶托:“身份便是老账房,做账之人没有不偷的。”
许大老爷都被逗乐了:“这是告诉旁人,他吞军饷呢?”
“自己做过的事情,哪有不透风的墙。”陆盛珂已经逮到了谭震贺的狐狸尾巴,就看他们还能蹦跶多久。
几个大老爷们去了书房,琥宝儿被留下喝茶。
蔺氏怕她感觉无趣,也不拘着她说话,叫九姑娘把她养的狸奴抱出来给琥宝儿解解闷。
九姑娘年纪小,才八岁,养了一只猫儿爱不释手,郑重其事的介绍给琥宝儿。
她给去了名字,叫雪儿。
猫如其名,正是一身雪白皮毛。
萧阳转着眼睛溜达过来,“猫有什么意思,一点都不高大威猛。”
琥宝儿扭头看她:“那你说,什么有意思?”
萧阳张口欲言,想了想又忍住了,扬起下巴哼声道:“叫你看见,能吓死你!”
琥宝儿一脸不信。
萧阳气了,压低嗓音道:“你要是保证守口如瓶,本公主带你去瞧瞧。”
“你有什么吓人的东西?”琥宝儿狐疑。
别又是想捉弄她,真是幼稚,还愚蠢。
萧阳冷笑:“是一头小豹子,怎样,你敢么?”
“小豹子?”她居然饲养猛兽,琥宝儿有点好奇:“要去哪里看,太远我不去。”
她才不会被骗呢。
谁知,萧阳说就在许家,用不着去外边。
她偷偷摸摸,带琥宝儿走了幽静小道,仗着对许家地形的熟悉,溜到一处院落。
“这是哪里?”琥宝儿左右张望。
“是许砚安的住处,我们进去。”萧阳道:“我听说,在储水庄那次,你睡过狼窝?”
她才不信,这个女人,看到真正的猛兽,一准能吓哭!
琥宝儿没想到,许家六郎真的在院子里笼养了一只小豹子。
是纯黑色的,短毛油亮,一双鎏金兽瞳,明亮锐利,满是杀气与警惕。
这是许砚安跟人打赌赢来的‘三天饲养权’,给小豹子喂了泡过蒙汗药的生肉,用木箱子锁着抬进府,偷偷的关在院子里。
许家大夫人自然不知情,就连他的兄长都没敢告诉,只说给萧阳听。
谁知道这个大嘴巴,转身就带了个人进来,当场成为共犯之一。
许砚安气得骂了萧阳一顿,萧阳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她应该保守秘密的,万一琥宝儿去告状怎么办?
琥宝儿没打算告状,她在笼子外面看着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