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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宴时宇站起身收拾刀具,江湛按着床一下子没坐起来,胳膊和脚踝竟然被固定住了, “你他妈给我捆着束缚带干什么?宴时宇你疯了吗?”

宴时宇收拾好备皮包,洗了把手回来, “你刚刚睡得太浅了,我怕你突然一动刮伤你。别乱动,我这就解开。”

江湛本来满脑子都是贺凯文的事儿,看见眼前的一幕被电击了一般头发发麻,浑身猛一个战栗。

他不敢想象,宴时宇竟然把对付精神病患者的束缚带用在他身上!

如果能挣脱开,他都怕自己一下子控制不住,掐死这个疯子。

然而,他的担心不存在——因为宴时宇的手根本没去解束缚带。

“宴时宇!你他妈摸什么?”他两只手都在撸。

宴时宇态度很好,简直一个有问必答的好医生, “帮你消毒。”

江湛气得发抖,声音也哑了, “你他妈到底为什么备皮?我江湛带了你半年,从没亏待你。”

宴时宇好像在解释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儿,讪讪笑笑, “因为我有点儿洁癖。这是我的习惯。”

你的习惯,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湛起又起不来,碰又碰不到,弄不死他,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湛,我告诉过你,你有身心认知障碍,我在帮你。不用谢。”说完,宴时宇掀开了被子。

“我草泥马,谢你大爷,你要是敢,我就——”

宴时宇笑起来丹凤眼微挑,斯文中还带着一丝儒雅,他把呼叫铃放在江湛手掌下面。

“江湛,我可是什么都不在乎,但你好像是个要脸的。我开始了,你尽量放松。真想叫停,你可以按铃,门没锁,护士站会有人过来的。”

这世上就是这么不公,要脸的横不过不要脸的!

江湛怎么可能按铃,这是渤医大,这是他工作的地方,这里每个人都敬他畏他,他怎么会按铃让别人看见他正在让自己的徒弟裹着……

江湛握紧拳头,咬紧了嘴唇,他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身体的反应是诚实又无助的。

他从来没有被这般轻柔技巧又疯狂地吸允着。

他是个男人,就算看穿了头顶的天花板也控制不住越来越僵硬的身子。

默默数了一个羊圈的羊……

他要把下唇咬破了,这种时候,不能再憋着了, “松开,我求求你,别,别——”

宴时宇没有松口。

江湛听见了几声清晰的吞咽声。

他低喘着,连骂人的气力都耗尽了。

宴时宇安静利索地帮他擦干净,穿整齐衣服,才自己擦净嘴角边溢出来的液体。

解开脚踝的时候,江湛一脚踢在宴时宇胸口,没有半分怜惜,用了十足的力气。

宴时宇本就削瘦,又没有躲闪,一脚被他踢出去半米,重重摔在地上。

宴时宇吃痛,但连一声闷哼都没有,爬起来就走过来,又帮他解开了胳膊上的束缚带。

啪!

江湛猛一巴掌火辣辣地扇在宴时宇脸上。

宴时宇脸上肌肉抽动一下,眼看着又红又肿,他手上动作没停,侧过脸,把另一半脸给了江湛。

“你——”江湛举起来的手,却扇不下去。

宴时宇笑得又坦然又疯批, “你扇吧。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动过我一根手指头,挺新鲜的。”

你他妈“欠揍吗。”江湛的手掌心通红,举在半空,微微颤抖。

“江湛,你不是也很爽吗。你刚刚爽到了,你骗不了我。”

“你他妈好歹也是个医生。是个男的,只要没毛病,都会硬,硬了他妈的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