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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倾下身子凑过耳去,阿婉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阿莺的表情僵硬了。

然后一脸梦幻的直起身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朝着榻上看去,就看见阿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娘子说的可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

“这……这可真是太好了。”

阿莺搓搓手,激动的来回踱步走了两圈,才眼睛发亮的看向阿婉的腹部,随即又是两行清泪淌了下来:“这些日子外面流言蜚语,让娘子受委屈了。”

“我过我的日子,与他人无关,人家怎么说,我不在乎。”阿婉摆摆手,表示自己毫不在意。

阿莺心说,要是不在乎的话,怎么会跑去金乡把县令的腿踩断?

肯定还是在意的。

“此事先莫要与先生说,带我确诊后再说。”

“是。”阿莺连忙福身。

得了阿婉可能怀有身孕的消息后,阿莺走路都带风了,出门恰好遇上服侍卞夫人的女婢,两人一起往外走。

“阿莺姐姐,这些日子春耕,我瞧着娘子似乎有新的打算,可否透露一二啊。”女婢怀里抱着木盘,带着几分讨好的笑。

“你问这个做甚?”

“去岁阿父病重,空再无力为主公效力了。”所以想问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她阿父能做的。

阿莺望了她一眼,然后停住脚步,小声的说道:“这些日子你看着小星莫要出来乱走,你阿父的事儿我会给娘子提一嘴。”

女婢眼睛顿时一亮:“谢谢阿莺姐姐,小星临产,确实不该出来乱走。”

阿莺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来。

两人到了院子门口便分开了,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好似从无交集。

到了晚间,郭嘉回了家,这一整个白天他都忧心忡忡,心无定神,哪怕在处理公务心思都会不由自主的飘到阿婉的身上,无数的恐慌让他今日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之前哪怕和阿婉分开两地随军而行都没有今天一天来的难熬。

郭嘉只要一想到阿婉的身子哪里不好了就忍不住的鼻酸。

鸳鸯失伴,他心里难受的厉害。

用了晚膳上了榻,郭嘉再也忍不住的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你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好的很呐,就是春耕累了,这些日子春困罢了。”

“你莫要瞒着我,你那婢子哭了一下午,我是知道的。”

阿婉:“……”

他这一下午事情不好好做尽盯着她作甚。

阿婉是突然感觉到,夫妻二人在同一地儿工作的坏处了,真是偷个懒都能被人看在眼里。

“阿莺胡思乱想的。”

郭嘉不信。

阿莺可是阿婉的贴身女婢,对阿婉的身子该了若指掌才对,若真的只是累了,怎么会哭成那样,而且胡思乱想……若没有个缘由,又怎么会胡思乱想呢?

可阿婉依旧闭口不谈。

郭嘉心里焦心的厉害,却又不敢逼迫她。

等阿婉睡着了,他干脆翻身盘膝坐了起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惊惶的盯着阿婉的脸看,在此刻,他深恨自己为何不曾学习医道,否则的话,现在为阿婉把个脉也好。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郭嘉可见的瘦了下来。

阿婉倒是想说呢,可害怕自己误诊了,让郭嘉空欢喜一场。

郭嘉三番两次的说要生下嫡子,可见他对子嗣的迫切,若真的空欢喜,她怕他遭不住。

好在,在半个月后的一天,阿婉伸手为自己把脉,确认自己是真的怀上了,这才高兴的唤来阿莺:“快去唤先生归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