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库房进账仅有三成,二夫人的胃口倒确实大,不过她又如何能保证,最后那些钱财是不是当真就进了她王氏一家人的手里,毕竟贼子都对她手边上的东西动手了,又岂会放过如此诱人的一块肉。”白明霁突然面色一沉,盯着他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无论是二夫人贪的,还是你们张家贪的,钱财流去了哪儿,你若拿不出来,或是我对不上账”
白明霁没有裴潺揍人的手段,但是只要威胁到了晏家的将来,影响到了她,万事她都可以从头学起。
“你的妻子,我已经派人去盯了,她能不能活着回来,全看你了,对了,你们还有一位女儿吧?”
张魁脸色一变,嘴里突然冒出了一道血迹。
裴潺及时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的牙齿离开了舌头,阻止了他要自戕的动作,“想死,只怕没那么容易,我这还没问呢,你急什么”
张魁瞪了一会儿眼,实在太疼,人昏死了过后。
裴潺正打算提审那个卖梳子的,刑部的主事回来了,进来时脸色不太好,见到白明霁行了一礼,同裴潺使了个眼色。
裴潺出去后,主事的便禀报道:“王皮球,丢的不是粮食,是一批兵器。”
裴潺眉头一皱。
主事详细地道:“隔壁县最初运来的确实是粮食,但不知怎么回事,路途中被人调换成了兵器,京县令王詹今日早上发粮时才知道”
如此就麻烦了,有人借着他的名头,运送了兵器,且在靠近京城的地方丢了。
这是杀头之罪。
难怪那么着急跑到了刑部。
“可查清了兵器来源?”
主事的摇头,“但既然是随着隔壁县的粮食一道过来,应该是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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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潺交代完,再返回牢房,便看到了白明霁手里拿着烧火的烙铁,张魁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满头的水往下滴。
目光则惊恐地看着白明霁,刚被咬伤的舌头,吐词含糊,倒也能听清,“我也不知她是如何发现了我们与二夫人的事,起初以此作威胁,要我们继续从二夫人那里偷,偷来的东西五五分成,后来得知二夫人掌了管家权后,便让咱们打起了侯府铺子的主子,我们不过是奴才出身,哪里来那么大的胆子去偷侯爷的产业,可咱们不听她的,她便抓了闺女”一说到自己的女儿,张魁便哭了起来,“少奶奶饶命,铺子的钱我们分文没动啊,全都被她拿去了,平日里咱们的用度,全靠顺二夫人的东西在过活”
白明霁心头往下一沉,问道:“钱财呢,那些钱财去了哪儿?”
“每个月都会有人来运,说是怕被晏侯府察觉,都,都运去了城外”
白明霁突然想起了上辈子,晏家墙倒众人推,众人对其陈列出来的一堆罪名中,其中一项便是:“晏侯府私造兵器。”
她以为,那些都是污蔑。
最后皇帝为何明知道自己丢了一份圣旨,边关造反的消息可能为假,却还是对晏家判了流放之罪。
白明霁后背一阵生凉,寒声问:“她是谁?”
第63章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张魁摇头, “小的真不知道她是谁,每回她见小的,皆是以面纱遮面, 小的只听出来声音是个女人,年岁估摸着三十多岁,身姿高挑,似乎, 是个美,美人旁的,小的便不得而知了。”
他喘着粗气, 目光里全是恐惧, 倒不像是骗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钱财运去了城外哪里,什么途径,他们有多少人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张魁眼皮子一张一合, 剧烈的疼痛和恐惧,早就透支了体力, 有些撑不住了, 磕磕碰碰地道:“每月铺子里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