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南已转身往外走了。
走之前,为了满足大伙儿的好奇心,还随手多抛去了两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没关系,大伙儿都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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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后,继续去往第二间茶楼。
同法炮制,把手里的书籍送给了说书先生。
这回出来时,便没那么轻松了。
对面黑衣人手里的一把长剑,迎面刺了过来,白星南往边上一躲,人群四窜,尖叫声连连,白星南拼了命往前面的马匹跑去,一边跑,一边把手里的书丢进人群堆里。
可来人并非一般人,也并非三两人,四方八方的黑衣人如同潮涌包抄过来,很快将其堵在了一条巷子内。
一柄剑尖快要刺到白星南胸前时,周清光及时从暗处跳了下来,手里的弯刀挑开对方的长剑,把白星南护在了身后,咬牙问道:“你散出去的那些破书,到底写了什么,居然把死士都惹了出来。”
白星南跑了这一阵,额头早就冒了汗,没回答他,只道:“快送我去钱家。”
周清光一口气噎住,“老子是你姐夫的人,不是你”
“这些都是钱家人,他们会要了我的命。”白星南打断他,“我能不能活,就看周副将您了,我死了阿姐肯定会伤心,她伤心了,姐夫便会生气,他一生气,您就会遭殃”
周清光一愣,彷佛头一日才认识他,“行啊,白二少爷,不是废物啊,老子都被骗了,好样的啊”
话音一落,对面十来个死士,气势汹汹地攻了过来。
白星南的脑袋是在藏拙,但四肢是真的拙,几乎全靠周清光相护。
周清光身为副将比谁都清楚,行军打仗,最关键的便是站取有利的地势,他能在自己熟悉的战场上杀敌无数,但要在他漆黑的巷子内,与一群死士相对,便有些吃力了。
很快两人被逼到了死巷内,周清光骂了一声,“操——”一把拎起白星南衣襟,道:“我甩你上去,骑马去钱家找宴世子,老子没能死在战场上,今夜这条命,倒是系在你裤腰带上了。”
但对方早就知道他的意图,今夜的目标也只对准了白星南。
周清光暗骂了一声,紧握手中弯刀,正打算杀出一条血路,突然一片火光自头顶上亮起,一瞬点亮了整个巷子。
巷子内的人皆停了下来。
等底下的人看清时,屋顶上不知何时已密密麻麻蹲满了弓箭手,手中的弓箭对着底下的一众死士。
随后一人自对面的瓦片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底下的狼藉,嘴里‘啧’出一声,漫不经心道:“干什么呢,这大半夜,不给人留活口了?”
周清光认得这货。
这不就是主子说的那死人脸,裴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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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陵与白明霁出宫后,径直去了钱家,求见钱首辅。
知道他们今夜会来,钱首辅早就备好了茶具,坐在屋内正泡着茶等,钱家大爷也在,听小厮禀报两人来了,亲自起身迎了出去,丧子之痛让这位父亲在短短两日之内消瘦了许多,拱手同晏长陵道:“这两日晏指挥辛苦了,家父已等候多时了,请吧。”
晏长陵点头回礼,带着白明霁一道走了进去。
适才在宫中听皇帝说起钱首辅的形貌,晏长陵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如今亲自一见,不由一怔。
虽说这次回来并没有见过他,但半年前有见过,那时精神面貌都还不错,一头发丝还余了一半黑,这会子坐在蒲团上,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大氅,满头雪白,已不见半点青丝。
竟是苍老到了这等地步。
听到动静声到了跟前,钱首辅方才抬头,对晏长陵和白明霁抬手比划了一下,“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