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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不会太唐突。”

“不唐突。”钱云归走上前,柔声道:“多谢陆公子。”

两人算是青梅竹马,打小就喜欢对方,一路到定亲,没有任何波折,仿佛天生就该是一对。

陆隐见私下里对着几个兄弟大言不惭,可一见到人,便有些怂了,房门一关,只剩下了两人,这番私会着实不该,颇有些手足无措。

把旁边放置的五六个礼盒,一并给她搬了过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把你平日用的胭脂水粉,首饰头饰都买了一些”

钱云归看向他,眼底划过潋滟,轻声道:“都喜欢。”

陆隐见一愣,见她面容含笑,似乎并没介意,心头的紧张慢慢地松懈了下来,将礼盒重新放了回去,邀她落座,“那待会儿我都替你送过去。”

“好,多谢陆哥哥。”

一声陆哥哥,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动听了,陆隐见有些找不着北,慌忙去寻竹筷,递给她,“尝尝,你最喜欢的烩鱼片。”

钱云归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味道可有变?”

钱云归摇头,“没变,好吃。”

见他半天不动筷,钱云归笑了一声,“陆哥哥别只顾着看我,你也吃。”

被戳穿了,陆隐见脸色一烫,“好啊。”

当年陆隐见回到陆家后,不仅是陆家人看不起他,外面的人也不喜欢与他玩,因为他是妾生的,还是生在外面的孩子。

有人骂他野种,有人骂他忤逆不孝,掘了父亲的墓,各种难听的话听习惯了,陡然听到一句,“你就是陆公子吗?果然一表人才。”时,那一瞬,仿佛头顶上的那片星辰,终于拨开云雾,露了出来。

他十岁与她相遇,如今二十了。

整整十年,虽还未成亲,可跟前的姑娘在他心里,早就已经是他的妻子。

看着她吃完了桌上的大半菜肴,才放下竹筷,陆隐见心中甚是满足,问她:“饱了吗?”

“饱了。”

陆隐见这才动筷,儿时的凄苦让他养成了最后一个吃饭的习惯,盘子里的东西从来不剩。

钱云归安静地看着他,目光微微带了些呆滞,眼神落不到一个地方,若有若无,彷佛正透着此时的他,在看着他遥远的未来,突然出声,“陆哥哥,你觉得晏世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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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兄?”盘子见了底,陆隐见一面放下竹筷,一面答她,“他啊,毫无缺点,天赋异禀,光明磊落”意识到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这样夸另一个男人,终究还是不放心,便道:“总归是个好人。”

钱云归又问:“若他有朝一日有难,你会帮他吗?”

陆隐见一愣,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有难?晏兄那样的人怎会有难,但也回答了她,“那是自然,他可是晏兄。”

似是早就知道了那个答案,钱云归没再问,从袖筒内掏出了一道符,递给他,“我也有东西送给陆哥哥。”

陆隐见伸手接过,左右翻开,“这是?”

“护身符。”钱云归道:“前些日子我去道观里求来的,能保佑陆哥哥一生顺遂,长命百岁,陆哥哥一定要放在身上。”

这类符,寻常都是妻子为丈夫所求,陆隐见心下高兴,当即就放在了自己胸口处,再抬头看向对面的小娘子,眼中溢出柔情,低声道:“都听云归的。”

今日过来,白明霁没带丫鬟,屋内伺候的都是钱家的仆人,怕夜里凉,婆子备了两床被褥。

转个身的功夫,晏指挥手里的那盏茶一个没拿稳,当场污了一床被褥。

婆子一愣。

站在床边的罪魁祸首,装模作样地补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