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给老子找事,不说就给老子抽死。”
杨慎夫妇惨叫连连,只说不知道,就算打死也不知道。
四周聚集了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指指点点。
为首的官差吼道:“看什么看?他们可是造反的逆臣贼子。”
“朝廷要犯啊,确实该打,不值得同情。”
“我们小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就是这些心肝烂透了的奸臣把朝堂搞的乌烟瘴气。”
甚至有百姓将烂菜叶子往杨慎夫妇身上扔去。
杨慎心中一片悲凉,想他也是清正之臣,却落得这般下场。
杨四姑娘缩在角落里,冷漠而麻木地看着被抽打的生父和嫡母,眼里没有一丝动容。
就在这时,杨旭戴着沉重的镣铐奔出来,直扑到二老身上,死死地护住身下的父母。
“要打就打死我。”
这一幕,深深地刺红了杨靖儿的眼。
“爹娘哥哥就要被他们打死了,这个家里最无用的就是我,该死的也是我。”
杨靖儿攥紧拳头,就要冲出去。
顾桑紧紧地拽住杨靖儿的手,认真道:“我知道,你要回去我不拦着你,但你不能这样回去。”
杨靖儿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顾桑拖去了就近的酒坊,买了几壶上等好酒,又让杨靖儿将换下的破衣裳套在新衣服外面。
顾桑抬眸看向瘦得不成人形的杨靖儿,将身上为数不多的碎银子塞给杨靖儿做打点用。
杨靖儿诧异地看着顾桑:“你?”
顾桑望了一眼被打的惨不忍睹的杨家人,略微纠结,又将自己仅剩的一张大额银票给了杨靖儿,低声叮嘱了几句,方才让杨靖儿回去。
杨靖儿红着眼睛,扭头对顾桑低声道:“对不起。如果有机会,有机会的话……”
话没说完,杨靖儿拔腿就跑了过去。
“大爷,天寒地冻的,我不过是见各位差爷辛苦,就去买了几壶酒,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官差冷喝道:“买酒?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
“大人息怒!”杨靖儿赔着笑脸伏低做小,将手上的酒壶递过去,顺势偷偷将银票塞了过去,“也不只是去打酒,当时离京匆忙,身上都没带什么银子。我祖父正好有个门生在青石镇当个小官,我想着大人这趟差事着实辛苦,便去借了一笔银子,回来孝敬差爷们改善生活。”
“算你识相。”为首的官差看了一眼杨靖儿,挥手,“行了,饶他们一命。”
见官差们收手,杨靖儿赶忙去扶爹娘兄长,看着亲人身上见血的鞭痕,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曾经鲜少哭泣的杨靖儿,流放路上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爹娘哥哥,都是我不好。”
杨靖儿抬头往顾桑的方向看去,人却早已离开。
等一家子伤残相互搀扶着回到客栈的通铺,杨夫人抹着眼泪,偷偷问杨靖儿:“你哪儿来的银子买酒?”
“是顾桑,顾家的三姑娘。”杨靖儿低声道,“不只是买酒的钱,她还给了我一笔贿赂官差的银子,足有五十两,爹娘哥哥才能逃过官差的毒打。”
五十两便买回了三条命。
杨家人的命曾经价值千金都难买。
杨夫人对顾桑的名字并不陌生,自家女儿几次在顾桑手上吃过亏,时常在她面前叫嚣着要让顾桑好看。
杨夫人默了默:“能助你于微时的姑娘,心地定是个极好的,日后有机会……”
一顿,杨夫人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日后。
杨靖儿拿出伤药和冻疮膏:“娘,哥哥伤的最重,先给哥哥擦药,这些都是顾桑给的。”
伤药和冻疮膏可是他们最需之物,雪中送炭远比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