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清楚,但是由他推测,刚刚那句话应该足够唬住他们了。
果然,晏沉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冷着脸看他:“你说什么?”
晏泞知道自己蒙对了,挣扎着起身怯怯开口:“哥……当年还是你亲自去抓的,他换了样貌,但他确是陆福生,卿月都认……”
半句话还在喉咙里,晏沉就上前一脚踹在他身上,疼得晏泞弓起身子哀嚎。
被揭了底,陆福生低咒一声,若不是手头上实在缺钱,他是怎么都不会来管这档子事儿的,如今实在麻烦。
见他分神,佟泽一个低身上前踹他膝侧,陆福生倏地栽倒在地。他反应极快,在佟泽杀招下来时,迅速一个翻滚躲开。膝盖的剧痛令他直冒冷汗,应该是脱臼了。
晏沉脱下外套裹住卿月,抬眸去看已经倒在地上起不得身的陆福生,佟泽缓步靠近,月色盈盈。
咫尺间,一道寒光立现。
“佟泽!”晏沉急呼,“小心他有刀!”
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佟泽没想到陆福生还能跃起身,他躲闪不及,手臂被狠狠扎了一刀。
晏沉回身一脚踹折了晏泞的小腿,确保他没有再起身伤害卿月的可能。这才上前帮佟泽,陆福生估计是被逼穷巷,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半支着身子抽出刀就要直逼佟泽大腿动脉处刺去。
他没办法一招致命,那么寻找一个失血速度最快,且能立即卸掉对方行动能力的地方下手是最好的选择。
佟泽被冲上来的晏沉扯开,须臾间,晏沉便近身与陆福生缠斗起来。他眼眸猩红,出拳迅速,如狂风暴雨般落下陆福生的身上。
拳声破空而响,拳拳到肉,没有丝毫的技巧可言,近乎是一种盲目的泄愤。晏沉如不知疲倦似地将人打得快要昏死过去,他嗤嗤喘着粗气,猛然往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
卿月原本在查看佟泽的伤势,见此状赶忙上前,走近才发现他右边腰腹已被鲜血染红。
“阿沉!”卿月扑倒在地,伸手要去检查他的伤口。
在她将要碰到晏沉衣服时,手腕却被猛的握住,她抬眸去看,晏沉的脸色阴沉到可怕,眼眸中的暴戾令卿月都觉得胆寒。她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愤怒与恨意如泄洪决堤般吞噬着他。
他将卿月的身子一扯从背后抱住她,让她面对着地上已不知生死的陆福生。
“卿月!”晏沉的声音嘶哑又凌厉,如一道闪电将这寂静的夜色划破。他将脸靠在卿月的耳畔,胸膛紧紧贴着她颤抖的身体,山风中浅淡的栀子花香混合在一片肃杀的血腥气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将不知何时夺来的美式军刀塞在卿月手中,而后紧紧握住她的手逼她持刀。“卿月!!之前种种,让你忘记过去重新开始,都他妈的是狗屁!今天我就教你,面对他,亲自手刃他!!打碎过去,重新开始。让他再也,再也不能伤你分毫,哪怕是梦里!杀了他!”
“杀了他!!”
卿月浑身一颤,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已经昏死过去气息微弱的男人,拿刀的手被吓得松了劲。
晏沉用手包住她的手,与她一起紧紧握着刀柄,而后高高举起。
他贴在她耳畔温柔地开口:“月月,别怕,我与你一起。”
刀尖迅速没入陆福生的胸口,仅仅几秒的时间,在卿月眼里却如同慢动作一般。她清楚地感知着刀刺破衣服,划开皮肤,穿过脂肪肌肉层,越过肋骨,最后捅入心脏。
她看见陆福生绝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地抽搐了两下,而后呼吸由急促急转直下,愈来愈弱,愈来愈轻,最后他的手指蜷了几下后软软地摊开。
晏沉缓缓松开了手,将身体僵住的卿月抱紧,抬起她的下巴吻